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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2)

因为郎君和男子构造上区别不大,出了郎君稍微柔美些,且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被破了身后红痣会变浅,直到怀孕后,红痣会慢慢消失,等生育完又会浮现出来。

想到这,卫子清掀开被子,把裤子脱下来看了一眼。

阿秀吓得尖叫了一声捂了眼:你干什么突然脱衣服!

卫子清没理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自个翻开大腿,瞧了一眼

他的红痣,浅成了一抹粉色,几乎淡的快要没了!

这下彻底印证了他们的猜测,卫子清盖上被子,瘫靠在墙上。

我现在孤身一人,这孩子生了,估计也要惹人笑话,我没能力给他一个安全温和的环境,生不得啊。

阿秀其实也想到这了,故而刚刚也沉默了。

随即他坚定的说道:还有我呢我可以不嫁人,和你一块守着这孩子,我不信了,没了男人咱们教不出一个好孩子出来!

卫子清闭了眼,有些疲惫:我也不想生,你听懂了吗阿秀,不是不可以,是我不想。

先不说他是否能接受去生育一个孩子,光说这孩子的父亲他是喜欢宋泊明,但这个喜欢,可能只限于

他身上的气息,他所给的温暖,他眼神中的热烈,他嘴中真诚的情话,甚至可以说他喜欢他身上的肌肉,可若你说,让自个给他生个孩子!他觉得自己被绑死了一样,好像就被牵扯住了,一辈子就得跟他连上线,成了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这个认知让他又一次的恐慌起来,他没这么伟大,他怕这份责任,也怕自己的不自由,所以他退缩了。

而且宋泊明现在处的环境,危险到要和亲友断了所有联系,他怎么敢给他生孩子?生出来,明眼人都知道这孩子是谁的,难不成还指望瞒过他的敌家?

卫子清心里想的复杂,阿秀自然不懂,可这孩子是在卫子清肚子里,不是他肚子里,所以阿秀虽然刚刚态度坚决,可也不会去强求卫子清去生。

一个孩子,如果父姆都不期待他的到来,又有什么用呢?阿秀心里只觉的有浓浓的悲哀之情,更是不相信什么婚姻与爱情了。

阿秀也似乎默认他的说法:那你打算?

卫子清低声说着:你去找王大夫,就说家里有个亲戚,实在养不起孩子了,不想生,找他拿一副堕胎药算了,我自个去吧。

阿秀一个未婚郎君,去买堕胎药,虽然王大夫绝不是乱说的人,可万一被有心人看见,阿秀的名声可要毁了。

阿秀和他两个年轻郎君单住,又白手起家弄了这么一份产业,难免不会有人眼红盯着他们,所以他一直很注意维护阿秀的名声,就是怕被人抓了把柄。

交给别人他又不放心,只能自个去了,只怕王大夫阅人无数,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说谎,他也认了,豁出去被人笑话几日,反正自个也没打算再嫁一个什么人。

说着一刻也等不得似的,卫子清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找鞋。

阿秀犹犹豫豫的,脸上净是难受的表情:现在就要去啊这么急?

卫子清白了他一眼:怎么,难不成等大了肚子再去?

阿秀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看卫子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要出门,转身看见床上的白狐毛披风,急得跑出去拽住了他。

回来穿好衣服!

外边挂着唿唿的北风,跟冷刀子似的有些刮脸,卫子清也反应过来了,笑嘻嘻的缩回迈出门的脚。

忘了忘了。

这件白色绣金色暗纹的披风,周圈围着厚实的白狐毛,没有一丝杂色,是刘霖琦叫人送到了钱记,又由张掌柜亲自交他手上的。

当时张掌柜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连卫子清自个都觉得这刘霖琦有些古怪,对他好过了头似的,不过他给刘霖琦干活,累死累活的,又觉得自个受得起;只当不清楚这白狐披风的价值,笑嘻嘻的硬接了,不要的是傻子!

做什么这样高兴。

阿秀帮他系好了披风绳子,卫子清巴掌大的脸在毛茸茸的领子中显得格外乖巧。

有吗?那我不笑了。

卫子清嘀咕着,搂紧了披风冲出了门外,阿秀倚在门框,难过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凭什么这样好的清哥儿,要受这样的苦,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卫子清的进了药房,打了个冷颤,许是天冷,街上的人不多,但药房的人却是挤满了,多的是伤害发热的。

王老大夫领着几个学徒,在病患间穿梭着,小童看见他了,笑呵呵的把捣药的手放下来了。

您是哪不舒服?

卫子清摇摇头:我替别人抓副药。

小童挠挠头:那病人症状如何?

卫子清又摇头:我在这等会儿吧,等你师傅有空了。

小童机灵,他跟卫子清熟,就先跑过去跟他师傅说了卫子清等着他。

王大夫想起来,宋家那小子跟他说过让他多照顾照顾清哥儿,家里就剩这一个郎君了,也是可怜。

于是他把能交给学徒的活先交给学徒,又安排好几个病人后,直奔着卫子清来了。

卫子清躲在角落里,正瞧着人间百态,病痛一事,真是最折磨人的,病人人人都面露苦色,可唯独一种来药房的人却面带喜意。

那个郎君的腹部微微隆起,许是第一次怀孕,小心翼翼的捧着肚子,他丈夫比他还紧张,张开手护着他所坐着的椅子,别个人也都理解,尽量远着,怕碰了孕夫,或者传了病气给人家。

卫子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个小腹,只觉得手摸到的地方热的发烫,似乎有心跳声似的。

你是哪不舒服?

卫子清被王大夫的声音打断了胡思乱想,忙站了起来,请王大夫坐。

尽管寒冬腊月,老大夫头上的汗,微微佝偻着腰摆手:不坐不坐,太忙。

卫子清一听,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耽误您时间了,但这事儿只能和您,可方便去个清净地儿说?

王大夫理解的点点头,领着他去了后院。

尽管后院空荡荡的,离墙边都远,可卫子清许是心虚,总觉得有人看他似的,还是凑近了老大夫的耳边,把事情简略说了说,还是用了自家亲戚当借口。

王老大夫是什么人?自七八岁就去当学徒,如今已经六十高龄,什么人没见过?一般年轻郎君来说自个亲戚要打胎的,基本都是说的自个。

可他一瞧,卫子清行路歩稳有力,面色苍白却不浮肿,体态身形,都是正常模样,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他没怀孕。

他进了自个的小屋,拿了一包药出来。

这药勐,但下的净,不耽误下次生孩子,可这毕竟是伤身子的事,如非必要,尽量不要落胎。

卫子清接过这包鼓鼓囊囊的草药,不知道为什么手有些抖,一阵邪风刮过来,药包跟长了脚似的,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药包顺势被地上的尖石戳破了,风一吹,扬的哪都是。

卫子清已经反应很快去捡了,可药包还是撒了大半。

王大夫摇摇头,只去屋里又取了一包。

卫子清尴尬的看着院子里的暗红色粉末,已经印在了泥土里,这可怎么收拾。

好像扫不起来了

王大夫自然没怪他:不用管,等会儿风就吹没了,你快回去吧,天也冷。

卫子清哎了一声,付了两副药钱,这才把药包藏披风里,从后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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