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面无表情。
“那杨老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这个得罪我的人?”厉空烈的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半点意思。
但是杨老却拍马屁道，“自然是厉总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
顿时，被架在架子上的杨旭突然嗤笑一声。
厉空烈眯眼，扯起唇角，嗓音寡淡，“你笑什么？”
杨旭抬起眼，那双寒眸直视着站在面前的杨老，嗓音很淡，“我可没有这样胆小如鼠，怂的跟孙子一样的父亲，所以厉总还是省省吧。”
今天厉空烈为什么请这位杨老过来，他很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觉得，很可笑。
见杨旭笑容恣意。
厉空烈也不恼火，而是直接对着杨老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杨老说他不是你的私生子，那么我给杨老一个机会证明，方助理。”
说完，方助理直接将匕首递到了杨老的手中，“杨老，您请。”
“只要杨老亲手将这把刀插、进他的心脏，我就相信你。”厉空烈慢条斯理的说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闻言，杨老握着匕首的手顿时抖的蠕动筛糠，看向厉空烈，“厉……厉总，您在开玩笑吧？我……我没杀过人……”
见杨老脸上害怕的冷汗直冒，厉空烈挑眉，“没杀过人？怎么会？我怎么记得，当年杨老不是杀过一个女支女么？”
杨老顿时摇头否认，“厉总，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杀过什么女支女？”
但是额头上却有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滴落，眼神也有些躲闪。
厉空烈看了一眼始终不发一语的杨旭，提醒了他几个字眼，“城中村，一个叫叶茹的女人，当年她死的时候，听说是因为一场大火。”
而杨老脸色越发不好看，但还是勉强笑了笑，“厉总怕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从来不认识什么叶茹，也从来没有去过城中村。”
“哈哈哈，杨建业，还真是让我说对了，你就是个怂的跟孙子一样的东西！”杨旭忽然哈哈大笑。
一旁的杨老立即出口怒骂，“你给我闭嘴！”
厉空烈则继续开口，“杨老，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很不巧，有人作证，当年叶茹死的那一天，他曾经在城中村见过你出现。”
杨老脸上讪笑起来，“怎么会，估计是看错人了吧？”
厉空烈不说话，转头问杨旭，“你觉得呢？我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杨旭那双冒着寒光的双眸，一直紧锁在杨老身上，听见厉空烈这么问，嗓音沙哑，“厉空烈，就算现在我相信，那又如何?”
现在他已经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么他现在还能翻得了身？
厉空烈看向杨旭的眼中满含深意，“看来你这是不想报仇了?”
“报仇？她死了反倒是解脱，只不过老天没开眼，没能将眼前这个废物送下去一并跟她作伴！”杨旭因为身上有伤，说话声音气力不足，但是却丝毫不掩饰他话里的恨意。
顿时，杨老怒了，“杨旭！你给我闭嘴！”
果然是女支女生的孩子，连一点教养都没有！如果今天因为他而让厉空烈对杨家有偏见，他就是死一千次都不够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