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魔鬼的脸变成了沈文渊的脸,他笑着说:“你们别浪费时间和金钱了。我告诉过你们,他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只有死路一条。”
简然忽然跳了起来,抓着桌上的水杯就像墙头砸去,怒吼道:“沈文渊,你再胡说八道,我非扒了你的皮。”
秦妈妈急急拉住简然:“简然,怎么了?”
秦妈妈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简然的头顶,让她瞬间从自己编织的恶咒中醒过来。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从小然然被人抱走到此时此刻,时间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了,简然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悬在崩溃的边缘。
要不是她不停地告诉自己,秦越倒下了,这个家需要她来支撑着,或许她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这边秦越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那边秦爸爸和战念北刚刚赶到江北军区,还没有见到沈文渊。
战念北领路走在前,说:“沈文渊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了,自己要死了,总想拖一个垫背的,想要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我看很难。”
秦爸爸轻哼了一声,扬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还没问他,结论不要下得太早。”
战念北笑道:“你退出商界多年,这些年算是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吧。我还以为你真的只在乎我姐的身体,其它事情都不关心呢。”
“慕之是你姐姐和我唯一的孩子。”秦越是他们爱情唯一的结晶,唯一的一个,他那么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他从小对秦越的要求严格,那是因为他们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他们夫妻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那个时候没有兄弟姐妹陪在秦越的身边,他必须独自去处理面临的任何问题。
谈话间,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关押沈文渊的牢房。
沈文渊是几十年前出了名的卖国贼,是国家发通缉令通缉了几十年的通缉犯,关押他的地方是江北军区牢不可破牢房。
沈文渊坐在牢房的角落里,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战念北和秦灏,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秦灏,你来啦。”沈文渊笑了笑,笑得一脸褶子,却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得意。
“是啊。我来了。”秦爸爸的语气非常平静,平静到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的杀父仇人。
一夜之间,沈文渊那头白发似乎更白了,看起来老了许多,可是他仍然不知悔改。
他笑着说:“秦灏啊秦灏,你做了我二十几年的儿子,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性格?”
秦爸爸没有理会沈文渊挑衅的言语,逞口舌之争,也就只能打打嘴炮了,还能做其它什么?
秦爸爸四处看了看,慢天天地说道:“战念北,你这个地方太小了,关不住人。沈老先生年纪也大了,不如放他出去,让他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