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陈知著的表情过于诧异,丁湛茫然地问:“怎么了吗?”
确实,没怎么。
大家都是同事,同事睡一宿,还是都是男同事,能怎么?
这样的事陈知著以前碰的太多了,野外拍戏没有酒店,大家在一个帐篷里挤一宿,要么是在同一个房车上,挺正常点事。
以前陈知著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纠结,睡一觉吗,大家都是男的,能怎么样?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心里有鬼,平时还能保持清醒,看个cut就完了,这喝完了酒,大半夜的醒过来神志不清看见丁湛嘴唇亲一口可怎么办?
陈知著不知道丁湛能怎么办,他要是被自己一男同事亲了,恐怕能一拳打过去让他清醒清醒。
陈知著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不太合适吧,丁老师。”
丁老师的表情无辜又不解,“不合适?”
陈知著说:“我睡相不好看。”
丁湛说:“没关系,床挺大的。”
陈知著说:“而且我睡觉磨牙打呼噜。”
丁湛说:“我戴耳塞。”
他看陈知著,道:“很为难吗?”
丁老师的眼中好像有点受伤的成分在,确实,要交流感情的是陈知著,现在推三阻四的还是陈知著,这事换位思考,陈知著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陈知著一咬牙,道:“不好意思啊丁老师,我今天晚上还约了个朋友。”
丁湛看了眼表,道:“十一点半,约了个朋友?”
他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那我就不打扰陈老师了。”
陈知著发现丁湛的笑容一下子客气很多,他觉得丁湛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又不知道他到底误会了什么,也不明白他有什么可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