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舒趴在草地上,点了外放的全息,周焰的等身全息立刻出现在草坪上。
罗望舒抿一口酒,握着易拉罐指了下周围:“嗳,你这样,好像我们两个在约会一样。”
周焰扬起眉毛,问罗望舒怎么也没见到程响。
“他在里面办事呢,我就不进去了,麻烦。”罗望舒于是又仰头示意他看后面的建筑,又凑近周焰的投影,“你查岗呢?”
话没说三两句,又调起情来。云朵在二人上方流动,映照在喷泉的水池里,青草散发着无限气息,罗望舒眯起眼,忽然很想周焰真的在这里,那么他就能在他肩膀上靠一靠。
罗望舒眯起眼时,目光穿过周焰的投影,看到横跨正片草坪的一只长椅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古怪极了,穿着白衣长褂,顶着一头爆炸都,还带着硕大的蛤蟆镜,把脸挡去了大半。她似乎在喂鸽子,许多鸟停在她肩膀,腿上,围绕在她身边。
明明距离遥远,也看不清面目,更无法确认墨镜下的视线,但罗望舒不知怎么,就感觉她刚才在看自己。
“怎么了?”周焰在那头问。
“没什么,看到一个古怪的女人。”罗望舒收回目光。
两人又说话片刻,周焰表示要去忙了,二人便结束了通话。这时远处那个女人也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罗望舒目光不自觉被她吸引。她走动起来,向着与他完全不同的方向,脚步有些急切,白色长褂下的小腿若隐若现,右边脚踝露出金属光泽——她的右腿是义肢。
罗望舒躺在草坪上睡着了,还是被程响叫醒的。再看日头,已经到了中午,肚子有点饿了。
程响抄着口袋,与他并肩:“也好,边吃边说吧。”
两人就近找了家餐厅。程响指了个比较偏远的座位,刚落座就跟罗望舒讲起来情况。
雷肃并不算接近上帝之眼的核心,但也比许多人更说得上话。有才有能的人各司其职,雷肃为联合政府工作,这点虽被上帝之眼顾忌,但也是他最强的优势,因为保证了信息的流通。
这不是间谍吗?罗望舒心想。
他目光复杂地看一眼程响,程响就打了个响指:“你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现在两边敌对的情况下,雷肃的确不过好,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名义上还在联合政府挂名。你之前问我,为什么雷肃冒这个险,我也觉得很不解,他这样立场摇摆不定,两头都讨不到好。除非——”
“除非他只为一方做事,为另一方打探消息。”罗望舒目光流转。
程响往后靠坐,歪着头轻轻拍了拍手。
罗望舒在桌下踹他,嫌他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