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青表情严肃,肩上扛了一整个麻袋。麻袋造型古朴,质地微黄,一半都拖在地上,也是赃物堆里捡来的。
不知是什么材质,它正肆意散发着灵气;明明只有半人高,看起来薄得一戳就会破,偏能包这下么多天材地宝,怎么装也不见底。
一整个下水道里的宝贝,现在都收到这只微黄的麻袋中了。
阴邪站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面部表情扭曲得不行,似乎对自己把这方口袋寻回来一事悔恨不已。肖宸却没时间关注它的心理状态,一边还在步步紧逼:“就这些了?还有没有其他的?”
阴邪蜷成一团,活像个被逼到极致的黄花大闺女:“没有了没有了!”
整个下水道都被打包走,它暗自磨牙。肖宸却还是不满足,几乎要把它拎起来抖几抖:“没了,真没了?”
阴邪气得要哭出声,掷地有声道:“你杀了我吧!”
“鲛人泪呢?”肖宸不依不饶。他记得清清楚楚,龚家身为阵法大家,这样的材料是买过不少。
虽然没参加拍卖会,以他们和徐家的私交来说,想拿到几单鲛人泪完全不成问题。那可是一整个抽屉的眼泪,简直富可敌国——全被偷走了,造成的损失绝对不小。
阴邪一愣。被欺负了这么久,它终于找到漏洞,露出张狂的笑容:“哈,我明白了,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肖宸冷淡的注视中,阴邪扬眉吐气,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放心,全被我们转移走了,你们一颗都别想拿回来!”
看它那副颇为自傲的模样,似乎对自己的这一举措无比的满意。本来嘛,这幢被用作参赛场地的大楼,就是龚家的地盘。
所谓富贵险中求,阴邪也不是二愣子。时间紧迫,无奈中把这么多宝贝藏在最危险的地方,只要一有空,它肯定要尽快转移。
而鲛人泪,就是最快被运出的一批。
当然,费尽心思走这么一趟,它们肯定不止运出了这些珍珠。不过就算运走的再多,与这下水道的宝物相比,也是九牛一毛。
但即使损失再多,阴邪也顾不上肉痛了。能看到肖宸皱眉沉思的脸,它就打心眼儿里高兴,就算是大出血也没关系……
“还高兴呢?”阴邪正抑制不住的兴奋,突见肖宸凑近了些。保持着诡异的笑容,他捏了捏拳头,语气称得上和蔼可亲:“待在我手上,就能放松成这样?”
阴邪呼吸一窒,猛然意识到鬼生危机——肖宸还可以揍它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