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嘴上不停,把长长一截蛇肉一点点喂给陈湮吃了,陈湮眼眶一红,从小到大父亲虽然也努力照顾自己,可谁这么毫无原则地宠过自己?
想着自己当真是太娇气,便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楚天阔不信,道:“你当真吃得下去?”
陈湮点点头,道:“我试试。”
大概吞了好些,已经有些适应了这种味道,陈湮咬了一口,胡乱嚼了几下就吞下去,似乎也还能够忍受。
楚天阔反而像是十分失落似的叹了口气。陈湮几口把剩下的肉吃了个干净,笑道:“知道你想什么呢。”
凑上去在楚天阔唇边悄悄亲了几口,楚天阔嘴角勾起笑意,把他搂进怀里,道:“方才一个人冷得很,肯定睡不踏实,这会儿好好睡一觉吧。”
“嗯。”陈湮乖乖闭上眼睛,觉得背上暖烘烘的果然舒服。
萧断在一旁发出一声单身狗的冷笑,把蛇肉连皮咬得格格响。
此后数日,萧断一刻不停地传授楚天阔武功,包括二十八式刀法和三十六路掌法,此外便是他精修数十年的内功心法。
这地下不见天日,陈湮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直等到有一天楚天阔把刀法和掌法都演练了一遍,萧断哈哈哈大笑几声,道:“你果然天赋异于常人,短短时日就能有如此造诣,我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日后你只要勤加练习,想来两三年内便可尽得我的真传。”
陈湮高兴得不行,就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这几日吃蛇肉和蝎子肉吃得快吐了。眼见着陈湮又瘦了一圈,楚天阔也暗暗着急。
练了许久的功,楚天阔好容易歇下来,陈湮缩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着,忽然听见什么地方传来轻轻的声响,叮叮当当,像是什么撞击在岩石上的声音。
楚天阔也已发觉,侧耳细听,似乎是从坑道对面传来的。两人急忙跑过去,隐隐听见有人在喊:“庄主——夫人——”
声音沉闷之中带着沙哑,陈湮大喜,拉着楚天阔道:“像是青叶的声音。”
楚天阔也高兴道:“我听着也像。”
陈湮心想须得回应青叶,否则他听不见,说不定又走远了,于是从地上摸到一块石头,在石壁上大力敲击,声音在坑道和石洞之中震动回荡。
敲了一会儿,他便停了下来,外面却一点声响也没有了。陈湮失落道:“他们是不是没听见,又走远了。”
楚天阔安慰他道:“我们听得见他们的声音,那么离地面也就不远了,兴许风也能透进来,咱们点了火折子,循着风来的方向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