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阿朗微讶,嗓子发干,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陈珺的声音仍旧是冰冷的:“闭嘴。”
说完俯身下来,阿朗不知缘由,但他从来也不知缘由,于是依旧同往常一样,顺着陈珺的意思,伸手抱住了他。
夜沉如水,这一夜的旖旎,似乎多了一丝未曾有过的东西。
……
陈湮是被冻醒的,床边的炭盆已经燃尽,留下灰白的炭灰。
打了个寒噤,活动了一下僵住的脖子,陈湮轻手轻脚起来,发现楚天阔还未醒,便悄悄开门出去。
天已大亮,周遭的景色尽收眼底。
这似乎是一处狭小的山谷,周遭被高山环绕,唯有他们昨晚来时的那个洞口可通往外面。这里的温度亦比外面高一些,因此山坡上的树木有的已经开始抽芽,地上亦是点点嫩绿。
气候宜人,清静隐秘,宛如桃花源。
陈湮伸了个懒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通畅了。
趁着时间还早,他记得之前在城外小院时跟着闵不归认识了几味治疗外伤的珍贵药草,甚有奇效,便干脆往山坡上去,看看能不能运气好找到一些。
翻了大半个山头,果然在向阳处找到两株紫云珠,忙采来宝贝似的塞进怀里,刚要往下走,便听见楚天阔在山脚下急切的声音:“子玉!子玉!”
“哎,我在这儿呢!”陈湮以为有什么事,忙答应着,加快脚步往下面跑,结果脚下一滑,几乎是连滚带跑地下去,身上滚了一层泥,满头草屑,狼狈不已。
“怎么了怎么了?”瞧见楚天阔焦急的神色,陈湮急忙迎上去扶住他。
对方却将人一把抱进怀里,好一会儿才道:“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不见了。”
“啧,”陈湮让他松开自己,嫌弃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黏人了,我不过去山上走了走,你看这是什么。”
他献宝似的把草药拿出来,等着对方的夸奖。
楚天阔在烟波庄的药田里见过这个,道:“你大早上起来就是去拔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