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的声音显得有些痛苦,道:“不知道,胸口疼。”
“难道是毒又发作了?药在我外袍的兜袋里……”
他话还没说完,陈湮已经滚到地上,蜷紧了身体,紧咬牙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不住颤抖的身体显示出他正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疋下床去把他扶起来,发现他满头冷汗,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显乌青,这和之前毒发的症状完全不一样。
“沉烟,你怎么了?”
陈湮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哪儿疼?”
“全身……都疼……”
陈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如同一道闪电蓦然在身体里撕扯而过,疼痛从全身各处席卷而来直往心口钻,身体的每一处皮肤都像是被带着利齿的虫子噬咬着。
他想要挣扎,摆脱这样的感觉,但四肢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硬生生承受着。
林疋心下顿时慌了,忙喊道:“顾姑娘,顾姑娘!”
顾柳很快跑进来,看见陈湮的样子也是大惊,忙把他扶到床上,又跑出门去,过了一会儿手里攥着个小瓶子跑回来,从里面倒出两粒丸药给他喂了下去。
林疋看她虽然担心但并不十分慌张,且她没有把脉,只看了两眼便知拿药来,想来是对陈湮的病症早就了解,不由得好奇她和沉烟之间的关系。
“他这是怎么了?”等到陈湮症状缓解,昏睡过去,林疋才开口问道。
顾柳没有看他,用着冷漠疏离的语气答道:“没什么,老毛病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刻意把林疋排除在二人之外,表明这是他们之间的事。
林疋察言观色不再多问,忽又想起来一件事,道:“在下听闻姑娘医术精湛,既然你知晓沉烟的病症,还劳烦你替他看看身上的毒可能解?”
他原本用了十分诚恳的语气请求,不料顾柳竟突然爆发,对他怒目而视:“他不叫沉烟,他有自己的名字!”
林疋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沉烟”二字必定是他在烟雨楼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