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一条野狗。
白宿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维持一个相对稳定的坐姿,慢慢问对面的两个人:“……我的赏金是多少?够你们两个人分吗?”
先头那人闻言大怒,竟然抬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你还想来这套?”
这人好像已经没有控制丧尸的能力了,但这几天光是靠着挑拨离间、胡言乱语的本事,就不知道趁乱逃脱了多少次。
明明看着不像在基地时的张狂,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鬼话的能力却一点都没有下降。
异能者的力量要强大的多,白宿疼得厉害,半晌没有直起身来,剧烈地喘息着,仿佛一只濒死的鱼。
另一个道:“活的比死的价钱高,你别给弄死了。”
“放心,毕竟是旧相识了。”先头那人冷笑,“
我一定给他留一口气。”
一群人被戏耍了一个礼拜,在整个废城区北溜得团团转。
他原本就性情扭曲,好容易捉到了这个怪物,怎么都要出一口恶气。
连同伴都习以为常。
那人揪着白宿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你再狂啊?再狂一个给我看看啊!”
“你认识我?”白宿问。
“我他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人狞笑着,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怪物!”
白宿咬紧了牙关,只发出了低低的闷哼,甚至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只有下颌到颈项的弧线,脆弱又优雅,轻微的颤抖,仿佛天鹅濒死的挣扎。
连施暴者都恍惚了片刻,忽得笑了起来:“就这个长相,光他妈的抓去研究都浪费了。”
他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丧尸王?丧你妈的——”
话音未落,他忽得感觉胸口一疼,垂首看去,竟然是白宿将一把水果刀刺向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