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脑子里乱作一团,想要趁着室友还没醒,把床上的被褥丢到阳台的洗衣桶里藏起来,不过很快顾西洲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寝室里,静悄悄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除了本就空中的两个床位,另外三个床位此时早就空空如也。
室友都走了。
顾西洲错愕,另外三个室友似乎早就起来了,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连昨天放在板凳上的书包也不见了。
去上课了?
不,就算是去上课了,看见室友的床上全是血,也不可能不叫醒室友直接离开吧?
任谁一早起来看见自己这张床,都会吓得尖叫。
顾西洲揉了揉太阳穴,很快就放下这件事,而是转头看向了书桌。
其中一张书桌上放着的作业本和昨晚一样摊开放在桌面,顾西洲揉了揉脖子,单手拿起作业本,看了一眼——高三10班,顾染。
应该是他的作业本。
看来他运气不错,起码这个姓没变。
“不太对。”顾西洲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由向前走了两步,对上寝室里昨夜那面镜子。
他忽然发现昨天拿到足有四厘米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疤痕。
顾西洲怔了一下,又确认了一遍,镜子里昨夜狰狞的伤口的确不见了,手的触感抚摸在脖颈柔软的肌肤上,没有痛觉,只有普通肌肤的触觉。
真的好了。
顾西洲古怪地看着镜子里的十七八岁的小孩,总觉得这里面透着诡异,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快点,只有十分钟到七点半,今天是英语早自习,你快点!”
“知道知道,等等,我拿个牛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