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似乎只有褚罢了,他前些日子在雨里练剑,又不眠不休的为自己打探消息,如今总算是病倒了。
这一病,犹如滔天的江河。
褚睡在寒屋之中,额头滚烫,被病痛折磨得十分难受。
眼见着殷牧悠来,他费力的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眼里也迸发了些许生机,光是他来罢了,却让他开心至此。
“躺着。”
褚咳嗽了起来:“我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生过病,身体结实着呢,没想到这一病,就这般厉害。”
殷牧悠垂下了眼眸,鸦羽似的眼睫微微轻颤:“褚,你也是凡胎肉体,以后断不可这样拼命。”
“嗯。”
褚昏昏欲睡,意识也越来越模糊:“郎主待我真好,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一人真心待过我。”
“除了我,该还有一人。”殷牧悠挣扎的露出一个笑容,“你娘啊,她爱你至深。”
褚的鼻尖酸涩得要命,一颗泪水泅染在枕头上。
“我做了个梦。”
熏炉之中烟雾缭绕,殷牧悠整个人的声音都仿佛隔了一层雾气传来:“什么梦?”
褚仍闭着眼:“梦到我牙牙学语,她坐在院子里抱着我,拿着扇子为我扇风。”
褚的声音淡淡传来,殷牧悠仿佛还能联想到那副画面。
“郎主,我一直都很笨,你说我娘会不会嫌我,所以才把我丢了?”
他用了别人的身子,从未开窍,自然愚笨。
褚以后成了大禹国的战神,如此木讷寡言之人,怎么会成得了最后的冷面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