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的笑容有几分苦涩,雨丝随风飘落至檐下,房子年久失修,就连屋子里都漏雨,更别提这里了。
温琅的确病得太久,就算是在身体好的时候,也沉溺道术修炼,不问温庄事宜的。
久而久之,便变成了这样。
“粮食的事我会慢慢想法子的,只是他的吃食万万不可断,若庄子里没有了,那便去远处买。”
“郎主,那只是个妖邪啊,郎主凭什么对他这般好?”
殷牧悠态度强硬了起来:“陶邑,唤你过来是让你找人查查死掉的那两个部曲的,不是让你过来质问我的。”
陶邑脸色微微泛白,到最后只能行了一个拱手礼:“谨遵郎主之命。”
望着陶邑离去的身影,殷牧悠在外伫立片刻又重新走了进去。
肉被他用清水洗过,重新放在了尧寒身边。
外面那些话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尧寒耳朵里,他趴在地上,耳朵都抖动了两下。
方才他发火翻了木碗,是因为怨恨殷牧悠强行签订的御灵术。这御灵术十分不成熟,还是最初级的那种。偏偏他刚刚复生,又刚踏上修行没多久,根本无法抗衡。
那一瞬间,尧寒的心里生出了怨恨。
甚至认为,殷牧悠和陆文龙是同一类人。
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他昏迷之中杀了他。
可刚才的对话,却让尧寒心里触动。
这个人……对他好?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尧寒便再也下不去爪子,将那木碗打翻。
殷牧悠还在一旁翻阅着祖上传下的那本书,如往日一样,没有再过多的关心尧寒这边。
夜渐渐深了,殷牧悠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