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桓疑心颇重,单纯的迷药根本无法下手。屋子里这异香,再加上君长欢身上熏染的混合在一起,便足以让人意乱情迷。
他眼底含了悲痛,没想到君长欢竟然这么牺牲。
然而君长欢却丝毫不在意:“自从来了这荣王府,我身上的熏香就变了,苏桓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今歌身上,他如何能察觉?”
屋子里的烛火被外面的风给吹灭,四周瞬间变得阒黑。
外面的灯笼的微光,祝月瑾的眼睛也只能看清楚少许。
只是当初在风自楼,那个维护着殷牧悠、说要做自己的少年,终究变了个模样。
温柔不存,尖锐已生。
祝月瑾张了张嘴,若是当初他直接告诉殷牧悠这件事情,他好早早的劝说君长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了?
他无从得知。
只是对方变成这种模样,到底有他的原因。
若非一睁眼就是满目黑暗,谁想成为这样扭曲的样子?
也正因如此,他心生愧疚。
外面的雨夹杂着呼啸而过的风声,犹如鬼哭狼嚎,在夜里格外吓人。这个旧宅到底坐落于深山之中,孤独而寂寥。
君长欢望向外面,脸上的表情尽失,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我想见今歌。”
“陛下去找他了,也不知找到没有。”
“苏……衍。”
君长欢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仿佛知晓了什么,苏衍大约和他持有同样的心情。
若是以前,他大约会放下心,觉得有了陛下的爱意,今歌的处境不会那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