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拿着瓷片更凑近了几分:“不,不是我逃。”
苏桓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立马放松了下来。
有趣,可真有趣!
他瞬间明白了殷牧悠的意思:“……你布下这个局,用纸条做引,又故意和那丫环对话,就是为了让我放了长欢?”
“荣王很聪明。”
苏桓眼底的兴奋越来越深。
没想到他从那么早开始,就入了对方的局。
“要说城府,本王可比不得太傅。”
“我一个瞎子,就算为自己筹谋,我能逃到哪里去?苏桓,你再怎么冷嘲热讽我都不会在意。而你只需要知道一点,若是不放走长欢,你就要跟我一样瞎了。”
苏桓眼瞳一缩,殷牧悠的表情倒是风轻云淡,谁能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会逼迫到他这种田地。
殷牧悠的发丝全都散开了,犹如云丝一样落在地板上,有的甚至落到了他的胸口。若是没有那尤为尖锐的瓷片,两人根本不像是在对持。
“太傅这么压制着本王,本王寸步难行,如何下令?”
殷牧悠皮笑肉不笑:“我也不敢松开,万一荣王反悔了呢?”
苏桓的眼神越来越冷,看来无论对方是什么情况,就算是瞎了、残了,都不能小觑他。
“好,本王答应你。”
殷牧悠松了口气,苏桓已经朝外面大喊:“传本王的命令,让看守君世子的人,全都到此处来。”
“诶?那君世子呢?”
“他若愿意离开,便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