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性子,太容易被人利用。
君长欢并没有再怀疑,说出了实情:“我是想提醒今歌小心阿桓的,所以才追着他来了风自楼。”
“苏桓?荣王的儿子?”
“你知道得倒是挺多的。”
祝月瑾勾起嘴角:“我知道得比你想象得多,苏桓表面上是荣王的儿子,实际却是先帝过继给荣王的。准确的说,他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兄长。”
君长欢睁大了眼:“……的确。”
天色越来越晚,弯弯的明月缀于天际,雪中之月,朦朦胧胧,仿佛触摸不到的那个人。
君长欢垂下眼眸:“今歌就拜托你了,我得先回去了。”
“太傅让我护送你回太平侯府,要确认你的安全。”
“不行!”
君长欢的眼底露出几分慌乱,咬了咬牙,终于把实情和盘托出,“阿桓和我爹在筹划着什么大事,太平侯府已经不再安全。你随我过去,就会暴露出你和今歌之间的联系!”
这话让祝月瑾也愣住了,没想到君长欢竟能通风报信给他们。
君长欢笑得难看:“我得走了,劳烦你带一句话给今歌。”
“请说。”
“我年少时胆怯懦弱,总得今歌相助。有时明明知晓他受了冤屈,却碍于太平侯府世子的身份,无法为他驳斥那些人。”
“如今,我却想任性一回。不是作为太平侯府的世子,而是作为君长欢活一次。”
他曾见过他的,元宵佳节的那一日,街道点满了灯。
君长欢偷偷出来参加诗会,在夜晚的河畔却见到了执伞而立的那个人。
雪下得很大,安宁寂静,埋葬着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