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
歌舞又重新再开,众人表面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然而众人都很明白,这些笑脸全都是他们装出来的,不笑也得笑。
在一片欢歌笑语之中,一个醉酒的寒门学子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殷牧悠身边:“太傅大人,你还认得在下吗?”
殷牧悠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你是……?”
“太傅大人怕是不记得学生了,今年腊月初七,学生曾在娄山书院见过太傅一面,今日过来,是想给太傅敬酒。”
腊月初七,也就是殷牧悠来这个世界的那天。
而苏桓进献扶苍珠的日子,就定在元宵国宴。
“你怎么会来这个寿宴?”
那位寒门学子眼中泛泪:“太傅有所不知,那日你来了娄山书院后,老师就遭了别人的毒手。我们娄山书院也散了。我四处为老师伸冤,还差点冻死在街上,幸得慕家收留。”
婢女为殷牧悠倒了一杯酒,殷牧悠捏住酒盏,颇为遗憾:“这件事情……我是后来才知晓。”
“太傅不必自责!”寒门学子难以启齿,“太傅想老师成为你的食客,可这种事情被有心人知道,怎还得了?自然……得杀了他。”
苏衍抬起眸,也来了点儿兴趣。
他也听过这件事,当初是舅舅讲给他听的。
皇都四处疯传,都觉得娄山书院的先生遭了慕今歌的毒手,就连娄山书院那些学子也散了。
此事在寒门之中引起轩然大波,纷纷怒骂慕今歌没有人性,要对一位老先生动手。
自那之后,苏衍才下定了决心去对付殷牧悠。
他惯性的觉得是殷牧悠去杀了人,而对方又不肯效忠他,殷牧悠这才杀人灭口。
然而那位寒门学子却为殷牧悠伸冤般的大喊:“老师早就身怀恶疾,四处求医。娄山书院也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只得变卖田产,是太傅大人给了我们一条生路,想招我们入太傅府谋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