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庆子,我无事,只是累了。”打从心底的累,他一贯坚持的信念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尽数打碎,在龙珏殿看见的那幕,他还能自欺欺人,那是苏岩的阴谋。
可是今日,是他亲眼所见。
翟煦的那淡淡一瞥,所有的冷淡,无所期待,甚至里端涌现的淡淡宠溺,漂浮而至。
他错了,这次,他真的错了。
嘴角再次涌出一抹殷红,江池无力的跪坐在地,用手帕死死捂住唇,堵住自肺部升腾的翻涌,江池的脸色发红发紫,眼角渗出生理泪水,那份难受散去,江池在陈庆的搀扶下回了偏殿。
只是那月白色手帕上染上殷红,竟比宫墙上的朱红还要艳上几分。
当夜,江池便病了,偏殿兵荒马乱,迟勋马不停蹄的赶往偏殿。
殿内空无一人,翟煦隐在暗处,迟勋的脸色愈发凝重。
“皇上,公子的病情加重,那药丸只怕抑制不住公子体内的蛊毒。”
迟勋离开,宁畔悄无声息的潜入偏殿。
“主子,属下已查明母蛊所在之地。”
第52章:你抢的过吗
“端午之日取来,朕要南祁之人死无葬身之地。”翟煦双拳紧握,在对上江池那苍白如纸的脸庞时,紧握的双拳倏地松了,隐匿的光线落在江池脸上,翟煦的声音轻柔入水。
“阿池,你再等我几天,等过了端午,我便告知你所有真相。”
翟煦握住江池的手腕,青葱的手臂白皙如玉,手臂很是清瘦,隐约能望见上端渗透的青色血管,甚至能看见血液流动的弧度,翟煦握住江池的力道忍不住松了松,何时,他竟是瘦成了这般模样。
愧疚,复杂,隐忍的情绪尽数堵上心头,在那短暂的一瞬间,翟煦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可在想到江池身上的蛊毒时,所有的念头化为了无尽的隐忍。
阿池身上的蛊毒,他不敢冒一丝风险。
待一切尘埃落定,阿池总归是会明白的。
翟煦在江池眼角落下一吻,淡如风拂而过,淡淡的,痒痒的,恍若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