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余很快带着煎好的汤药前来,看着宿殃将药喝下,又为他诊了脉,叮嘱道:“你体内血蛊虽已除去,但经脉因此有些损伤,近几日不可见风受寒,也不可太劳累……”
说着,他目光在宿殃脖子上停留了一瞬,又意有所指地看了顾非敌一眼,强调:“……也要节制些,以免伤了元气。”
顾非敌:……
宿殃:……
罗余反复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温泉院。
随后弟子送来午餐,宿殃和顾非敌一起吃过饭,坐在榻上下五子棋打发时间——宿殃不会下围棋,顾非敌教了他几遍也没弄明白,索性不学了。
极为明显地被顾非敌放了两盘水之后,宿殃无聊地丢开棋子,闷声道:“不玩了,没什么意思。”
顾非敌把棋子收好,问:“你想玩什么?要不,跳舞?”
宿殃摇摇头:“乏得很,不想动……”
顾非敌手指一顿,默然片刻,道:“乏了就去睡会儿吧。”
“也不想睡。”宿殃把腿盘到榻上,托腮看向顾非敌,“最近我睡的时间好长,现在不困,想和你待着……”
顾非敌盯着宿殃看了一会儿,伸手把棋桌搬到一边,坐在顾非敌身侧,将人揽进怀里。
“好,我陪你待着。”他声音轻柔道。
宿殃笑问道:“就这样待着吗?”
“嗯?”顾非敌不解,“你有什么想做的事?”
宿殃眨巴了一下眼睛,露出一抹坏笑,道:“刚才没做完的事……你不想继续吗?”
顾非敌犹豫了一下:“嗯,那件事,再说吧,好吗?”
宿殃:“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很乐意的?”
顾非敌伸手在宿殃的额头摸了一把,道:“方才,是我唐突了。你身体还虚弱,不要因此伤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