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敌掩唇咳了两声,又问:“与半凋红有关?”
宿殃扯了扯嘴角,支吾道:“嗯……有一点点关系,不过不严重,也不是总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是刚刚突破第一重,我还没适应。”
沉默良久,顾非敌问:“还冷吗?”
“好多了。”宿殃道。
“唔,你若是还冷……”顾非敌顿了顿,说,“……就抱着我睡吧。”
宿殃心下惴惴,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后半夜,宿殃倒是睡得十分平静。
见人沉入梦乡,顾非敌悄无声息取了照明,往半凋红所在的房间内摸去。
找到石碑,从头至尾细细读过一遍,他确定这篇功法里没有任何提醒和说明提及它危害到练功者的身体。而且,这功法的确是可以压制各类虫草毒蛊的宝典,即使在转移蛊虫后不除掉它,亦可以完全压制数十年之久。
反复确认几遍这功法没有问题,顾非敌虽还有些疑虑,但也稍稍松了口气。回到外间石室,他将宿殃轻轻拢在怀里,闭眼入眠。
直至两人都睡饱起身,宿殃去房间开始修习半凋红第二重。
顾非敌在榻桌边坐下,提笔正要继续默写昨日剩下的一半经书,就看到那纸上沾染着点点血迹。
盯着血迹发了会儿呆,他抬手换了另一张纸来。
笔锋轻动,墨迹在纸面上勾勒出一道道铁钩银画。字迹相缀,一段改写的歌词渐渐成型:
繁华缭乱人潮如海,问君何处归来。惜花履不染尘埃,青丝如雾眉如山黛。
当年青芜小玉楼外,独倚乱石青苔。暗香轻拢红发带,我心徜徉君心难猜。
知春夕照晒,开卷共对烛台。玉鉴水冷藏珠两载,离人相思月徘徊。
但愿今生,与君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