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怒：“不要用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挖了它们！”
殿中，长老们面色惊恐，努力调息着刚刚被震得翻涌的气血。
而无上只是轻轻闭上了眼，似乎对少女的威胁全然不在意，但袖中微微颤抖得手却在提醒着他，居然被刚刚的力量伤到了，还是从小流落到归墟境外的人......
“不放是吗？我说过的，若他有何不测，我便要你们来陪葬！”
少女的声音越发冰冷，眼中只剩杀戮，掐住脖子的手开始收紧......
“住手！”一声低喝，是苏无常梦中听过千百回的声音，脑中最后一丝清明被唤醒。
“神无沉央......你没事........真好......”
少女回头望着那越发单薄的白影，轻轻一笑，恍如初见，一语说完，手中一松，身子竟像再也支撑不了，重重的向后倒去。
“无常——”沉央一惊，顾不得虚弱的身子快步上前，竟不比寻常人般地速度，好在还是将苏无常抱入怀中，唇间却早已溢出一抹血。
看着身受重伤的两人，无上道人冷哼一声道：“通通扔进浮屠塔，生死不论！”
一场生死较量和野心的磋磨，就这般寂寥收场，弟子们沉默地撤下同门师兄弟的尸体，也不敢多看一眼，只求快点离开此地。
只有一人，慢慢走近门边，将那件黑色的棉袍取下，折好放在怀中，不动声色地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直到走出很远，他才回头，看着大殿内血迹斑斑的地面，心情沉重地低声道：
“你不能死，不然她该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