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顿了一秒，缓缓出气，忽然说不下去。
心口那种被撕扯的疼痛在话语间加剧，他没再回头看他的脸，走了几步，手搭上的门把的时候，低低哑哑给他最后一句。
“槿书，那就一起留在地狱吧。”
……
许弋沉默地尾随穆千珩出门。
穆千珩身上气息沉郁，许弋就连先开口的胆子都没有，行至电梯前。
穆千珩步子顿住，“按时提醒他换药，万一他还是觉得疼，再带去医院，实在不行就在医院住下。”
许弋觉得接了个难缠差事，“但我一直耗这里，分公司那边……”
“我会处理，”穆千珩很快打断，“你看好他，夏绯云那边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但是也要提防，千万不能让程烨再接近他……还有穆晚承的人。”
许弋愣了下，短时间？
“先生……您是打算一直关着他？”
问的时候许弋想，这不现实，而且也有些过分了吧……
然而穆千珩表情未变，“你照做就是。”
许弋有些急，“他是个大活人，时间长了会着急的。”
这一趟电梯下去了，穆千珩盯着指示灯，蹙眉几秒，最后说：“他出去可以，你跟着就行。”
许弋说：“我……也没法一直跟着啊！再说万一他和肖麒或者陆厉行联系报个案说软禁什么的，我们的麻烦会更大。”
穆千珩思忖几秒，“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分公司那边我会加快进程，暂时必须看着他。”
电梯快要上来，他又问许弋，“让你找的人找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