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南易微僵,他还没被人用这样的姿态摸过头,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放软了呼吸,主动低了低头。
看起来就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正对着主人撒娇。
白若眨眨眼,被自己脑袋里想的比喻逗笑了,心想等俞南易清醒了,不知道该恼怒成什么样子。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俞南易,这人压根不觉得恼怒,反而被撸的满目餍.足。
回到了客栈里,白若第一时间要了桶水,他在斗场只是换了衣裳,却仍旧是一身血气,让他觉得难受极了。
俞南易就坐在离屏风不远的床榻上,听着里面清响的水声,无言的沉默起来。
男人的剪影被映在屏风上,像是水墨画上突然多了一抹颜色,白若的头发早已经长到了腰际,垂在身侧。
俞南易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拨撩发丝的动作,他的手腕很细,黑白的影子下更显得有些脆弱不堪。俞南易甚至能想像到那苍白的肌肤被热水蒸腾到微红的模样,恨不得将那屏风盯出个窟窿。
纠结了半天,男人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去他妈的君子之仪。
老子连媳妇都舔不到还管个屁!
白若听到脚步声,回头被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坐起身,抬眼问:“怎么了?”
如果是俞南易清醒的时候他肯定会防备,可现在俞南易就是小孩子的心性,白若半点不方,见他脸色发白甚至还有些担心。
真的吓着了?
俞南易压下所有的异样,用一副可怜的语气道:“怕……”
经过这些天的摧残,白若依旧完全适应了他这副样子,无奈的对他招了招手:“没事,你要是实在怕,坐在这等我?”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俞南易盯了眼前白嫩的手指一瞬,立刻将椅子搬来,眼巴巴的看着他,看起来无比乖巧。
白若的头发洗好,已经被灵力烘干,这会儿柔顺的披在木桶旁,他一转过头,俞南易立刻抚了抚心口,一瞬不瞬的盯着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