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济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手下挣扎出来:“不是早就有风声传出,说他病危么,可他居然硬生生撑了那么久,我想不怀疑也难啊。”
“不论是真的得到了医治还是成为了哪位皇子手中的傀儡,都不是我们要探寻的东西。”萧朗叹气道:“但他不吃,不代表那些臣子中没有动歪心思的。要能在长安城下掩护得这么好,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薛时济眼珠子开始左右转悠,萧朗一望便知道他心里又憋着什么难受了,笑道:“你有话就说。”
“要设计长安城调查,是不是太危险了……”薛时济左顾右盼:“要知道那个谁……他生死未卜呢,也不知道是落败了还是成功了,万一惊动了他……”
燕南回。
真是个不愿回想起的名字,萧朗深深叹了口气。
当初从燕南回手下逃出,顾及他皇子的身份,萧朗只求自保,便想着日后避开便好。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竟然又要将武林盟与皇城那一块扯上关系。
薛时济抓住他的手,满眼真诚:“你不能去,萧大哥。”
“太危险了,且不说我答不答应,要是阿木知道了,他那个脾气非得拿着剑直接跑去把人砍了才行。”
萧朗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大,让步道:“先派暗探去调查了再说吧。”
第82章
长安城不同于浩然城,处处都是皇家权臣的眼线。据说那桩挖心案案发后不过两天,还来不及掀起什么风浪,便被人无声无息地压了下去,归结为是在郊外遇见野兽引发的意外。
野兽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能不偏不倚地不破坏其他,直取心脏。
证词中明明漏洞重重,只要明眼人仔细一追查就能发现错误,但它偏偏就这样草率地结案了,卷宗日复一日地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生灰,直至萧朗派人再次将它们找出。
“这份卷宗一直无人问津,贸然取出,恐怕会打草惊蛇。”
薛时济道:“所以长安分部的探子只能依靠记忆将卷宗上的内容再次誊写。不过这也挺好,至少咱们目前为止还没有惊动长安那边的眼睛。”
“知道了死者的身份就够了。”萧朗道:“就算拿到卷宗,恐怕咱们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既然有能力将这件事压下去,想来也不可能靠着卷宗上记载的东西抓住他们的把柄。”
“你交代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薛时济道:“不出两日消息就该传回来了,萧大哥,若真能找到与他生辰相对的那个雇主,你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