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薛时济闻言瞪大了眼:“那个老魔头……前两年不是还和盟主打过一次,说是平手,怎么突然就死了?”
“据说是一线飞红教内的纠葛。”萧朗道:“只是不知道是哪方之间的争斗,穆千重死了,上任的是穆云翳还是谁,暂时还无从得知。”
“穆云翳,是他那个儿子?”薛时济道:“这穆云翳不像他老爹,没在江湖上露过几次面,也不知他行事风格是否也和他爹那样狠厉。”
“不过一线飞红之人大多无耻残暴,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薛时济道:“依我看,这倒是个好机会啊,他们教中既然有争斗,一定是人心不齐。新教主刚上任也未必能服众,不如就此找机会刺探刺探,说不准能一举攻下呢!”
萧朗笑道:“说的不乏道理。”
薛时济刚得意,他又道:“不过时济,你可知,盟主也有不少人有和你相同的想法?”
“啊?”
萧朗道:“内部混战,教主一夜身亡,教内人心分散是定然,但若那新任教主正是利用了这次机会排除异己,也许他对外会更占优势。”
薛时济挠了挠头:“这我倒是没想到。”
“况且,武林盟现在正是缺乏人手之时,我们尚不知对方实力究竟如何,贸然刺探,可能反而会损耗自己的力量。”
薛时济纳闷道:“也有道理……哎,萧大哥,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萧朗笑道:“我怎么想的没用,得看盟主是如何想的。”
薛时济又翻了翻手上的信:“盟主怎么说?”
萧朗笑道:“他老人家说啊,整天吵吵,听了烦心。”
薛时济一愣,往下一看,还真是一字不差。
两方据理力争,只是说话实在气人。一方持保守意见,道盟内缺少年轻力量,应待新一届武林大会后再做定论。一方持反对意见,道对方是暗讽老夫年迈无力,再等下去,一线飞红早已无法无天。盟内乌烟瘴气,整天吵吵,听了烦心。
薛时济默然将信塞回萧朗手中:“盟主也挺辛苦的,每天听他们这么吵,头都要炸了。”
萧朗道:“所以他老人家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带头去坪邑赈灾了。”
“坪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