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是杨守义?
看一眼顾知安,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已有了想法,一前一后出了主帐往军医的帐篷走去。到了帐外还不等掀开帐帘里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掀开帘帐一看,面容俊秀神情冷清的男人正将一根针扎进士兵体内。
“方毓书!”
“小声点,我在替他逼毒,你们怎么不去伙头营那边彻查反倒是来我这里,这可是第三个了。”方毓书看一眼两人,身上还穿着罩衣,脚边一滩乌黑的血,“不对,你来了正好,你留在这儿,正好缺个内力深厚的,林昭,委屈你去伙头营那边调查此事了。”
见方毓书眼里玩笑之色,林昭忍住笑意往外走,临走前还拍了拍顾知安肩膀,让他保重。
方毓书是他们的老朋友,不过之前少有在京城倒是不怎么能见到。到了军中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在做了这么久的军医。
“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似乎不严重。”顾知安看着他,闻到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似乎是一种草,“什么毒?”
方毓书一边擦手一边示意旁边的人把人抬下去,“不是致命的,中毒的人数依我来看应该就是吃了同一锅饭菜的那些,大概百来个,我想你也猜得差不多,只是这毒不常见,至少不是中原常见。”
看来又是尉迟迥。
顾知安眼里闪过杀意,看着方毓书,“直接逼毒就行?”
“恩,不行你自己可以把脉看看,不过这是一个警告,有一就有二,军营里出了能在伙头营大锅里下毒的奸细不是件能耽误的事,而且是在铁骑卫的眼皮下。”方毓书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顾知安,尉迟迥此人和你不一样,你向来不喜欢那些阴招,背后耍手段,但有的人为了赢不惜一切,更是不折手段,难道你在京城里这段时间还没看懂?”
不折手段,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达到目的。
不屑与这些鼠辈为伍,可顾知安发现,好像天下人只有在胜利的时候才会愿意相信你说的话。要是输了,那都是借口。
抬眸看一眼方毓书,“知道。要我帮你什么?”
“这里可不需要你帮忙,不过这草是西凉特有,寒见草,毒性不强,但也能折腾人好一阵。”方毓书低头接着替人施针逼毒,“尉迟迥背后是李恂,你——最好是警惕些,否则西凉王室的毒连我也不一定能解。”
“世上还有你解不了的毒?”
“我又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