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皇帝,并非他莫属,若是我想,随时能换一个人坐上那位置。”林昭声音冷冽,不带半点感情。
他要放弃嬴烙,那嬴烙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坐在那里。
顾知安挑眉,心中暗喜。
至少这回林昭不再护着嬴烙了,他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恨不得能亲手教训一顿,偏偏林昭护短。啧,这下他看还有谁能护着嬴烙。
察觉顾知安心思,林昭抬手撞了一下他胳膊,看了一眼曲绣的墓转身往林子外走,“你别打他主意,收拾他,怎么也不该你动手,回去我会亲自动手,让他明白什么是帝王之道,什么是……兄弟之道。”
“这哪里用得着你动手,不如我替你——”
“顾知安。”林昭停下来,无奈看着他,“我知道你和他不和,但现在,他为君不仁,竟听信谗言,我不管是出于什么,都该教训他。”
顾知安耸肩,“我只是不想看你护着他。”
林昭哭笑不得,觉得顾知安幼稚得很,“那你想过吗?这江山还能换谁来坐?你?还是我?那日后你我如何面对天下人?你要知道,一旦你和我任何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那就不可能再有今日的自在。”
只要那位置上的不是他们,那他们就能保持如今的关系,一旦变了,那就不可能。
堵不住的悠悠之口,挡不住的鄙夷之色。
顾知安收起玩笑之色,摇了摇头,“我明白,只是觉得你这样太累了,他不明白你的用意,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帝王,你什么时候才能同我一块游历天下?”
“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有些好笑,干脆停下来看着顾知安,“还以为你比从前成熟些,倒也只是在别的事情上,一到我跟前还和之前一样,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好了,说他两句你又不高兴,以后我们俩说话还是定一个规矩,那就是千万别提那小子,这样你我都好。”顾知安上前,忽然推了一下林昭,欺身压着,一脸坏笑,“你把我忘了这么长时间,害得我从渭城追你到大厘城,你要怎么赔我?”
撞在树上的林昭皱了下眉,没好气的瞪着顾知安,“你想我怎么赔?”
“自然是拿出一些诚意,总得教我满意。”
“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