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话夹枪带棍的!林昭怎么你们了,你们这群人也真有意思,要不是——”曲绣不知什么时候挤在门口,听顾知妍对林昭的态度这样不客气,气得直接冲上前拉着林昭的手,“你来这里做什么,不嫌晦气吗!藩阳王府这些年来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也不怕受牵连。”
原本已经压下怒意的顾知妍听到这话,柳眉倒竖,美目圆瞪,直接把鞭子抽了出来,凌空一甩,‘啪’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赫连云台一看情况不对,走进房里拉住顾知妍,“郡主,这里是南诏,不能生事,以免节外生枝。”
“让开。”
“郡主。”
三十六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帮谁,也不知道该不该拦着曲绣和林昭,只好杵在门口不动,纠结的看向顾知安。
顾知安慢悠悠的喝完一杯茶,瞥了一眼已经凉了的药,居然笑起来,“难得见面,何必伤了和气,至于这位曲姑娘对藩阳王府的误会,不如改日请姑娘到洛阳小住,看看这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的藩阳王府是什么样,有误会尽早解释清楚。”
“你——!”曲绣恼道:“你真以为你手握秦国兵权就能只手遮天了,这里是南诏,轮不到你们秦国人来做主。”
“那曲姑娘就能做主?据我所知,你是圣女所生,理应一辈子留在南诏,是下一任圣女的不二人选,而你却偷溜去中原,也不知道南诏的子民知道他们未来的圣女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去到中原会如何作想。”
“你!你这个卑鄙的人,早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曲绣惊呼一声,随即想起顾知安从一开始就把她安排在眼皮下,原来是在盘算这个。心里又气又恼,可一想她进王府也是别有目的便只能咬牙认栽。
再说顾知安的本事能知道她的身份一点不奇怪,“你说的话,你以为有几个人能信你!不妨你先拿到你要带回去的东西再说,你现在,还是我手下败将。”
盯着曲绣握住林昭手腕的手,顾知安眼神一暗,杀意一闪而过。
抬眼盯着林昭,两人视线撞在一起,见林昭眼中无奈,顾知安唇角上扬,“放他们走,何必伤了和气,对了林大人,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
林昭回过神,点头笑笑,“一定。”
“顾知安,你——你是不是脑子烧坏掉了!”顾知妍气得一甩鞭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那个曲绣到底什么脾气,听说和胡夭夭一个样?难怪了,都是野丫头。”
闻言顾知安笑出声,示意赫连云台和三十六进来把门关上,“你和她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气着还不是你自己,至于别的——你再好好想想,放他们走,得益的是我们。”
“什么意思?”顾知妍正在气头上,懒得和顾知安打哑谜。
“很显然,他们一行人不管是林昭还会曲绣说的话都不管用,受制于人,那个罗中才是我们真正要留意的人。”
“你的意思是,南诏内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