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烙盯着顾知安,仿佛要把他身上烧出一个洞,“顾知安,这句话该说给你自己听,在抚州你做了什么,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
“你知道又如何?”顾知安眼神一凛,杀气迸现,“你有本事,那就不会让林昭托我去抚州,你要是能对付得了沈不宁,我也不至于瞧不上你,他待你有耐心,不意味着我也要一样。”
“顾知安!”嬴烙转身拔出挂在一旁的偃月剑,“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顾知安勾起唇角,一身黑底金线滚边、绣蟒纹的长袍,腰间蟒纹玉佩格外显眼,“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第十二章
气氛紧张,如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嬴烙剑尖锋芒一闪,又逼近了一寸,直接快抵着顾知安的脖子,却在这个时候收了剑势。手腕一翻,将偃月剑插了回去。
“我记得,藩阳王府就在北邙山下。”
“皇上记性不错,去过一次,就记住了。”顾知安脸上笑容散漫,神情自若,似乎丝毫不在意刚才小皇帝的威胁,眸中戏谑不减,“既然知道藩阳王府在何处,皇上的心思还是收收,免得嬴家江山不保。”
嬴烙面色铁青,对顾知安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说顾知安但凡出了什么事,顾烽会如何,他心知肚明,顾知安出事,意味着秦国天下就乱了。
不能动,也不敢动。
“刚才你说的话,朕当作没有听见,但是你既然明白你们藩阳王府存在的意义,这天下,如何都轮不到你来坐。”嬴烙转身走到一边,从书架上的暗格拿出一封信,“引林昭入京是真,但你也不是白来一趟。”
顾知安盯着嬴烙,倒是不做多想,接过信后问,“这封信,你让林昭看过了吗?你倒是会算计,让我替你们卖命。”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心里想的意思。一个帝王,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现在我想要做点什么,太容易。”顾知安本就生得英俊潇洒,又体格挺拔,天生风流,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嬴烙宛如应付十万铁骑。
顾知安不着急拆开信,盯着嬴烙,“你要我查这件事情,我可以办,不为你,为的是秦国的百姓和社稷安定。”
闻言嬴烙冷哼一声,并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