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随影,你手怎么了?”
看他左手背上一条长长的口子,他轻松道,“这点伤都是家常便饭,我都习惯了。”
“小伤也不能轻视。”合欢把药箱放在亭中的桌上,示意他坐下,“之前我遇到一个病人,因为一点脚伤不在意,后来感染化脓,一条腿都废了。”
“这么吓人,不过属下这真的没什么,宁大夫,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殿下等着您呢。”
“哎呀我很快就会弄好的,让他多等一会,没事。”
合欢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道,“你啊,不要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不把它们当回事,他们自然也不会给你效劳,哪一天要是集体罢工,看你怎么办?”
随影“噗嗤”笑出声来,倒是很少见他这块木头笑。
合欢给他包扎,“嘿,你还不信我,跟你说,其他的我不懂。但要想身体健康,你还是得听我的。行了,好了。”
“多谢宁大夫。”
“客气什么,咱们过去吧。”
“殿下。”
宇文瑄看了一眼随影的左手,拉着合欢坐下,“太子妃的情况怎样?”
合欢叹气,“情绪低沉,身体也难以康复。殿下,您有时间的话,多去宽慰一下太子妃吧。”
宇文瑄奇怪的看她一眼,突然转移话题道,“好,不说她了。合欢,上次花灯节,我见你带来的那个女孩,是你府上侍女的孩子吗?”
“是,怎么了?”合欢奇怪。
“那个侍女,与睿儿的传闻,是真的吗?”
“殿下怎会问起这个?”
“你先回答我。”
合欢想了想,“殿下,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不能随便说的。”
“那你告诉我,睿儿对那女子是否认真?”
合欢迟疑的点点头,忽而抓住宇文瑄的袖子,“殿下,你不会要拆散他们吧。”
宇文瑄的脸上浮起微笑,“怎么会?这该是他父母要操心的事。”
“那殿下为何对此事这么关心?”
“合欢,我说实话,你先别怪我。”宇文瑄认真道,“我知晓你与睿儿一同长大,情谊非凡,我甚至还担心过你们,所以一旦他身边出现什么女人,我自然多留意些。一方面是我的私心,一方面,你待人毫无提防之心,我担心有人利用你的善意,所以出现在你身边人的底细,我都要查清楚。”
合欢心里自然是不愉快的,就算知道宇文瑄是好意,可被人监视,她无法接受这种行为,“殿下······”
“你生我气?”
“当然,殿下如此做,明着说是担心我的安全,为我着想,可归根结底,还是殿下不信任我,是你的疑心作祟罢了。殿下,我很安全,从小到大我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可那是你没遇见我之前,与我接近的人,等同于和我一起站在了悬崖上。我不能时时刻刻护在你身边,至少让我安心一些。”
这也是了,宁合欢突然想到,以前她不过是平凡的一介女医,治病救人,谁会想要加害于她?但现在不一样了,宇文瑄的身份万众瞩目,也是危险万分。她靠近他,也等于把自己也置于他那危险的世界,宇文瑄如此做法,倒也是情有可原。
见她脸色和缓了些,宇文瑄立马道,“那我保证,日后除了你的安全,绝不怀疑你的任何事,你身边的任何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过问,除非你自己告诉我。好吗?”
合欢点点头。
“这就好了。”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一会儿,随影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拧着眉,对合欢道,“我还有一事要你帮忙。”
“怎会伤得如此之重?”
合欢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一身素衣,血迹斑斑,而她一番查看之后,发现重伤在后背,无数条鞭痕,抽的皮肉模糊,惨不忍睹。
“在牢里受了一番严刑拷打,好不容易救出来,刚刚才醒。合欢,替我保住她的命。”
合欢翻着自己的药箱,“外伤药只够今日用,明日我多带些过来。我写个药方给你们,她喝了药,只要今晚能挺过来,就可以保住命。”
宇文瑄的眉头紧锁,低声嘱咐道,“合欢,此事要保密。”
“我知道。”
他最后朝那床边看一眼,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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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