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故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肝癌晚期,已经离世了。”
宋东阳握紧了我的手,我合拢了双眼,我没有同我生理上的父亲相处过一天,但依旧会感到难过。
过了一会儿,我闭眼问宋东阳:“我能走么?”
“你能,”他的声音骤然离我很近,他的唇几乎贴上了我的耳垂,“你是我的主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我走了,然后把你推进火坑?”我偏过头,向前凑了凑,果然亲到了他柔软的脸颊,“我现在合理怀疑你是给我下了套路,假如我们是陌生人,情形会对我有利得多。”
我依旧紧闭着双眼,宋东阳轻笑了一声,似乎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地,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舌尖舔//过了我紧闭的唇瓣。
我没回应也没拒绝,过了一会儿,宋东阳结束了这个吻,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说:“你想太多了。”
“你舍不得我离开,频繁地联络我……”
“我拿你当朋友。”
“你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去学习解开魔方,最后一个人跑到酒店来找我……”
“你是我朋友。”
“你来到这里后,没有直接打我一顿,反倒是信任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信任我的朋友。”
“你从不躲避我的亲吻,甚至会因为我而产生欲//望……”
“我可能是个GAY,”我看到了宋东阳眼中一闪而过的愉悦,狠了狠心,说了后半句话,“但我并不喜欢你。”
人的感情是最变幻莫测的,我还不至于把友情和爱情弄混,他离开前,或许我们之间的暧昧已经到了友达以上,但他走得太快,并没有留给我将暧昧发酵的机会。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对宋东阳产生爱情,因为在这个操蛋的地方,我如果爱宋东阳,等于将软肋递到了他的手中——尽管现在也好不了哪儿去,我还是不能狠下心不管他死活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