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下腰,用手心拍了拍他的脸颊,我说:“我如果非要现在打你呢?”
宋东阳一点也不害怕,他躺在柔软的枕头上,人也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又甜蜜。
他说:“那你打吧,我一定是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很生气、很难过,你才会忍不住,非要打我的。”
失忆的宋东阳怎么这么会说话,这让我怎么能狠下心吓唬他。
我又向下压了压身体,亲吻上了他的脸颊,一触即离,我正想抬直上身,唇上却骤然一软——宋东阳抬起了头,精准地亲上了我的唇。
有那么几秒钟,我是愣住的,宋东阳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轻轻地扫过了我的心扉。
他重重地倒回了床上,喘了几口气,又对我笑:“我亲到你了。”
“是么?”
我冷淡地反问了一句,却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唇,重重地吻。
我们亲得难舍难分,交换着口腔内的津液,等到他眼角都泛起了泪,我才松开了他的唇,冷静地同他说:“这才叫吻。”
他的脸红彤彤的,像刚刚成熟的苹果。
我伸出手,随手把玩他睡衣最上方的纽扣,我说:“等你出院,我会把你剥光了,同你发生不正当男男关系。”
宋东阳的表情一点也不意外,他轻咳一声,问我:“你……你会做么?”
他的问题甚至让我怀疑他没有失忆了,我定定地看了他十几秒钟,回他:“我并不蠢。”
他的脸更红了,却还是不躲着我,他说:“那你温柔一点。”
我没答应他,我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他刚刚问我的那个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的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宋东阳出院的日子。
他的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人已经可以行走一段距离了,因而出院时,我们并排向外走,果然遇到了很多记者和摄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