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其实不怎么想出去,这几天估计盯着我的人不会少,出去容易出事,但我接电话的时候,我母亲刚好在我旁边,她就很希望我出去玩玩,我没办法,只得同意了。
白岚给我发送的地点是郊区的一座别墅,他特地强调了四个字“安保不错”,像是生怕我拒绝似的。
我开车过去了,刚进门,就结结实实地收获了一个拥抱,白岚揽着我,笑得像朵花似的。
我捏着他的后脖子,算是把他“扯”下来了,板着脸看他,问:“你笑什么?”
他抹了把脸,说:“抱歉,刚赢了几把牌,还没调整过来心情。”
我知道他高兴什么,有心想提醒他,又觉得算了吧,我不快活,不能让其他人跟我一起不快活。
白岚组了个大局,熟悉的朋友有二十个,加上他们带的女伴,临时雇佣来的佣人和厨子,加一起有七八十人。
我懒洋洋地和兄弟们打了个招呼,上了牌桌,旁人都是小情人坐在旁边看牌,我没带情人,白岚就坐在我旁边,也不害臊。
佣人过来递热毛巾,他就拿了毛巾,问我要不要擦脸,我扔出去一个五条,回了句“不用”,眼角余光看到他捏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尖。
又过了一会儿,他喊人拿了杯果汁来,亲自捏扁了塑料吸管的口,递给了我,我在那一瞬间,看着白岚想到宋东阳,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白岚温声问我。
我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轻描淡写地说:“碰见干净的鸭子给我留几个,想草/着玩玩。”
白岚的脸色不变,他说:“好啊。”
或许真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连赢了几把,到最后干脆将麻将向前一推,说:“我去抽根烟,你们继续玩儿,不必等我。”
我找了个偏僻的房间,没抽烟,只是拿出棒棒糖舔,没过一会儿,房间就被推开了,“啪——”,灯也凉了,白岚关上了门,静静地看着我。
我注意到他扣上了房门的锁,他的手有点抖,但他还是撑住了,喊我:“迟睿。”
我裹了一口棒棒糖,问他:“喝多了?”
“没喝多。”他低声说。
“喝多的人总会狡辩,说自己没喝多。”我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下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