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灰石只能对他们摇头。
“如果你们实力真的不错,我不要求你们比肩这个岛的岛主路德,甚至不要求你们有和馆主差不多的实力,只要有铃兰大会预选赛乃至正赛级别选手的实力就好。”
“谁现在敢说一声,他有这个实力,我请路德出手,指点你训练。”
“有吗,觉得自己能行的,站出来!”
没有人出列。
“正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他们的实力,自身的强大尤为重要。”
灰石缓缓脱去外衣,隆起的肌肉上密布着许多难看的小蚯蚓,那是伤口结痂留下的丑陋疤痕。
一条条,一道道,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又一段往事,又像是彰显着荣誉的勋章。
新丁们的敬畏之心在目睹了这些伤疤后变成了纯粹的尊敬。
他们曾在世人无从得知的角落里一次次保护了人和精灵,默默无名,留下的只有一份份被封存的档案。
后辈们瞻仰时往往一目十行,那些功绩潦草到数句话就概括完毕,仿佛他们做的事情稀松平常,好似出门买了个菜一般平淡。
可其中到底有多少往事被深埋在背后?
“虽然这些年世道变了,纷争少了,穷凶极恶的家伙也少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见过你们不曾见过的疯狂,面对过令人作呕的黑暗,目睹过罄竹难书的恶行…”
“因为我见过,所以我从不懈怠。”
“也是因为如此,我能站在你们面前教导你们,而不是在坟墓里沉睡。”
灰石的眼神不再锋利,柔和了起来。
“我教你们的每个技巧都是为了让你们能在每一次任务之后,安全回家。”
灰石似乎想起了昔日的同伴们,怀恋的笑了。
“这是我的技巧,我的经验,我的衣钵,而现在,我想要传给你们。不知道你们,愿意接过去吗?”
没有强制的应答,也没有严厉的语气,有的只是一个沧桑的老人轻轻的诉说着自己半生的感悟,耐心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不知何时,灰石背后的山坡上站满了栖岛的人。
希罗娜,阿戴克,大吾他们都静静地注视着。
他们曾在各种危机的场合站出来,一次又一次地守住了和平。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问,你们呢?
“愿意。”
一开始稀稀拉拉的声音逐渐汇在了一起,坚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响。
“这是一条艰难的路,热血易冷,正义感易损,即便如此,也要继续吗?”灰石又问。
“我们愿意!”
被灰石打伤的新丁们也激动地大吼。
灰石笑了,路德很久没见到老爷子笑得那么忘我,这么开心了。
“休息两天,两天之后,开始真正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