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报导:「两个月前震惊全国的仲謚集团员工凶杀案,最终的判决终于定讞,兇手高某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全案不得上诉,据了解,被害者们两个月前被发现陈尸于仲謚生科办公大楼的会议室,政府起诉了最有利的嫌疑人,办案过程全程保密,直到昨天才透露兇手姓高,患有精神疾病,其他细节像是作案动机、作案手法等全数拒绝透漏。被害者当中还有甫上任的仲謚生科的总经理萧统领……」
电视上播报着新闻,婧薇跟小悠在婧薇的诊间谈话,她迫切的拜託她的律师朋友帮忙,离汉成被抓走又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汉成上诉了两次,二审维持原判,三审被驳回,最终判决结果是:终身监禁,不得假释,全案不得上诉。
「小薇,你别去了,去了也没用啊。」
「小悠,你不是说你一定会帮我的吗,对了,你任职的律师事务所不是有很多大牌的律师吗,帮助很多财团打官司的,他们应该可以帮忙吧?」
「小薇,你还是放弃吧,起诉他的甚至不是仲謚集团,是政府直接起诉他,这是谁来都没用的,他杀了十二个仲謚生科高级研究人员,两个高级主管,甚至萧统领握有仲謚集团百分之七的股份,他不只是总经理,也是相当有话语权的董事,把这么位高权重的干掉,仲謚不会放过他的。他们掌握兴煌接近百分之三十五的经济,肯定是他们拜託政府的,这里面甚至有军方的影子,就别再涉入其中了,你已经为他做了够多事情,从那次事件后你就对你的病患疼爱有加,相处越久,越替病患着想。」
「别再提那件事情……」(与本故事无关,又另一个故事)
「那你为什么要在法庭上作证,说他的确做了那些事,你帮原告作证,现在又想帮被告减轻罪刑,这不是矛盾吗,你在法庭上放出录音之后,他衝向你的那个表情,我感觉会做一个礼拜恶梦,幸好有法警压制他。」
「因为政府来跟我说这样他才能赎罪,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毕竟他真的杀了人,但他是自我防卫,我又想用这点帮他减刑…我现在感觉跟汉成想伤害又相信博任的心一样矛盾了。」
「这是没有办法减刑的,因为根本无法得知是谁先出手的。在办公室发现被害人的尸体时拿他们身上的弹孔做膛线对比,跟汉成家里那把短柄散弹枪的膛线一样,还有插在被害人身体里的玻璃,也找到了汉成的指纹,他真的插翅也难飞了。」
婧薇除了默默流泪,不再求小悠帮助汉成,「我一定每个礼拜都会去探望他的,就像过去一年多的治疗一样……」
汉成被关进鲤鱼市流洋区的监狱,监狱名字只有一个字:锁,通称锁狱,位于鲤鱼市最北部,而鲤鱼市又在金刚市往北,如果从婧薇所在的医院开车到监狱的话需要六个小时,是专门关押政府或军方认定的我国恐怖分子或重罪犯的地方,监狱本身和附近的国军中央指挥部、军事法庭都一样,都由军方掌管。一个囚犯一个礼拜只能有一组亲友探监,汉成八月被关押进去,第一组来探望他的,就是婧薇,探监室是面对面的,允许探监的亲友可以跟犯人也肢体接触。
「抱歉,汉成,本来想一个礼拜来看你一次的,不知道他们一个礼拜只能探监一次,只能稍微把机会让给别人了。」
「这样你太累了吧,开车来这里要这么久,高铁加上计程车钱又那么贵。」
「我把你当朋友就不会在乎这些。」
「小薇,我要对当时在法庭上对你做出的举动道歉,你做的是对的」
「汉成,不要让我心里难受,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把你关进牢笼的帮兇。」
「什么帮兇,我的确杀了那些人,严格来说其实应该叫火拼吧,你又拉了我一把,把我关进来是对的,就当作我误杀博任的报应吧。」
「你别这样想,这件事跟博任没有关係。有什么可以帮助你早点出来的方法,我都会去试试看的,如果有空的话就会来看你,不要灰心丧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