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需要一个担架…把呼吸器拿过来给氧…评估生命徵象…」emt(紧急救护技术员)穿梭在二十五个孩子之中,施予急救,九个标示红色牌,十六个标示黄色牌,送上救护车后紧急送往婧薇任职的医院。
救护员:「这五个穿黑色西装的身体都被打成蜂窝,连头都轰掉了,就是神仙来都救不了,全部标记黑色牌吧。麻烦在场的民眾,如果认为自己需要就医,并且可自行前往的,我们会给你们标示绿色牌,到医院之后给他们看牌子,并且说是演唱会现场来的,他们就会帮你们掛号。」
警察:「那麻烦没有就医需求的民眾,请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婧薇陪同汉成到医院,先开了稳定精神的药给他,然后陪他在手术房外面等待手术中的世伟和舒羽,他们的手术房面对面,「汉成,不用担心,九个小朋友都进手术房了,我们医院的外科医生放眼全国都是顶尖的。绑黄色牌的十六个小朋友经过治疗后也没什么大碍,在那群恶棍开枪的时候就卧倒了,所以都没有打中要害,都是子弹擦过去而已,很幸运你说是吧?」婧薇想让汉成说说话,让他的心中阴霾消散一点。
「喔…嗯…」汉成还没有从刚刚震撼的场景中恢復过来,这让婧薇觉得很奇怪,照道理来说,职业军人应该是不怕看到鲜血和尸体,即使是队友伤亡,心理应该也能防御一二,但是看到这些小朋友的情况居然让“传说中的军人”变成这样,婧薇在心里留了一个心眼,有可能是治疗可以参考的方向,这时候走来两名警察。
警察:「你好,是高汉成先生吧,我们是金刚市政府警察局刑事警察大队侦查小队的人,我们有一些关于刚刚演唱会枪击案的细节需要你到案说明,麻烦你跟我们到地检署一趟。」
婧薇:「等一下,他什么也没做吧。」
警察:「刚刚我们替在演唱会现场的民眾做笔录的时候,他们都提到高汉成先生和开枪的匪徒一伙有过交流,并且跟后来另外一群也是拿着枪和棍棒的匪徒似乎关係亲暱,虽然是两帮匪徒械斗,但是高汉成先生跟两帮人马都有关係,因此我们已将高汉成先生列入重要关係人,麻烦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婧薇虽然也在现场看得一清二楚,汉成确实跟两帮人马都有关係,但还是想保护他,「等一下,高汉成先生是有精神及心理问题的病患,他因为刚刚看到了惨烈场景而陷入恐慌,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到案说明,我就是他的主治医师,我可以拿诊断纪录和治疗证明给你们看。」
听到他是精神病患者后,两个警员对视了一眼,外貌看上去较年长的警员说:「这并不妨碍他到案说明,走。」两个警员想强制将汉成拉走,汉成还在和自己内心的创伤奋斗,没有力气反抗。
「等一下。」婧薇再次阻止了他们。
「小姐,需要我们起诉你妨碍公务吗?」年长警员以恐吓的口吻想吓阻婧薇。
「我也有懂法律的朋友,休想用小细节糊弄过去,你刚才说汉成是关係人吧,关係人在法律的定义模糊,没有明确的法条订定关係人的定义,也没有强制传唤关係人的权力,关係人完全是可以不到场的。所以你们执意要带他走的话,我就去警政署投诉你们,这条走廊的监视器都有录音功能,别想抵赖。」
年长警员这时却改口:「我刚刚只是用错词了,他是重要证人,如果无正当理由不到场,我们可以强制拘提他,这样行了吧?」
「行什么行,当然不行,不管他是作为证人还是关係人,你们都要送传票来,而且要二十四小时内送来,况且你们是第一次来找他吧,何来不到场之说,想叫人去作证请先拿出你们的专业,按照程序走,不要急着破案就随便胡来。」婧薇坚决不让汉成被带离。
「很好,高汉成先生,请你不要离开金刚市太远,不然来不及回到地检署,我们就要强制拘提你,到时候可就没那么敦厚了。」两名警员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那两个傢伙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威胁还未成立罪名的民眾吗?幸好当初跟小悠学了相关的法律知识。」小悠是跟婧薇一起去演唱会四位朋友之一,是大型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婧薇之前也有类似情况发生,所以请教过她专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