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大材小用了吧,不行,这样太浪费我的才能了。」汉成也跟婧薇开玩笑的说。
「欸,对了,射手座跟灯塔的意思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你叫做金刚啊,谁取的啊?」
「我也不知道谁取的,只知道那时候轮到负责人的中将宣布我们每个人的代号,而我就叫金刚了。」
「但是你的能力那么强,应该可以做除了战斗之外的事吧,你的力量、身体能力、学习能力、反应速度甚至速度,应该可以活用在其他领域吧,譬如你的力气,搬重物应该就蛮轻松的。」
「嗯?我没有说到我去做义工的事情吗?」
「嗯?没有啊。」
「狩猎训练花了一年半,之后到事件发生的一年间,只要放假一有空,我都会去做义工,通常都是去育幼院、养老院或医院,我一直在想,小柔老师所说的善良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前我待的育幼院会有一些大哥哥大姊姊来帮忙,陪小朋友玩、打扫环境,小柔老师说他们是义工,或是也可以叫他们志工,是出于自愿以及爱心来帮助我们的人,不求金钱的回报,我也想追随那种精神,那种被称为善良的精神,我常常跟育幼院的小朋友玩在一起,即使整理环境也可以边跟他们玩边整理;在养老院对待一部份老人家是用彩衣娱亲的方式,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我就满足了,但遇过最多的,是老人家希望有个人,几乎不发表意见,单纯就听他们的人生故事,有些故事是真叫人感动呢……那就是我所认知的善良,至少是我所能想的到实践善良的方法,同时也是可以稳固住我的性格,不再得意忘形或急躁的方法。」
「哇,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一面,你一直在追寻小柔老师的理念呢。」
此时汉成用力的敲了婧薇的医师办公桌,他控制了力道,桌子没被敲出裂痕,但发出巨大的声响,像炸药爆炸一样,不过婧薇倒是显得很平静,刚好护士开门进来要与婧薇说话。
「那个,医生,时候不早了,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就准备要下班了,没事吧?」护士怯生生地看着汉成,跟刚刚调戏他的那个病患,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没事,你忙吧。」婧薇看了一眼掛在墙上的时鐘,时间已经六点半,如果是上礼拜,这个时间点育幼院的故事已经说完了,没想到军中的故事这么长。
在护士使用电脑整理资料的五分鐘里,诊间是一阵沉默,像是缠住脖颈的窒息感,让原本办事效率飞快的年轻护士,频频打错字,输入错误资料,这时,婧薇跟护士说:「你先下班吧,电脑先别关机,等等我来用就好了。」
「但是,这应该是我的工作…」
「你看看你的手,在发抖耶,这样能做好事情吗,等一下发生病歷输入错误的夸张失误就不好了。没关係,我来就好,不会有人知道的。」
护士跟婧薇道谢,整理好纸本资料,飞也似的跑出诊间。
「我们是恐怖份子吗,为什么要散发那么强的杀气,看看你,连我的护士都被你给吓跑了。」婧薇不理解汉成为什么散发这个气息,不过这个感觉她似曾相识,像是携带名为恨意行囊的旅者,在踏上不归旅程时,行囊里不可不带的一样必需品。
「婧薇,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造成误杀事件的原因还有过程的细节,后果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多讲了。我在法庭一直保持缄默,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原来我的内心是如此脆弱吧,所以才那么轻易就患了ptsd。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如果你发现你一直以来最信任的好朋友,就是好到不管他说什么你都相信,曾经有过革命情感的那种,其实他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他只是把你当作工具一样利用而已,你会是什么心情?」
「你说的该不会是……」婧薇正襟危坐,寒毛直竖。
「没错,张博任—那个跟恶魔一样的男人,他利用了小柔老师教给我的价值观,也践踏了我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