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双生子,心意相连,情绪相通,这件事子车痕曾数次想询问,然而感受着心中不属于自己的难以形容的情绪,也就暂且放下了。
如今想想,莫非是情债?
子车痕戴斗笠的动作一顿,嘴角勾了勾,缓缓抬眸,邪气凌然,与子车筹一模一样。
他不说话,只是盯住了壮汉,直将壮汉盯得有些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吼道:“你送了我妹妹格罗花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说是误会?会有什么误会!难道那花是我逼着你送的不成?!”
子车痕略略一扫,发现方才对邪僧极为热情的人们都转移了视线,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这样的话就不必伪装下去洗干净阿喜的名声了。
但是格罗花又是什么?
子车痕难得起了好奇心。
这东西应该是苗疆特有的,子车痕对此一无所知。然而从周围人的神情来看,倒像是阿喜确实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又因为顾念着他是“恩公”,不好多说什么,陷入两难的境界,索性纷纷别开了头。
眸中闪过一丝为难,子车痕叹了口气,邪气的笑容有些苦涩,“那花……哎……”
他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但在那一刹那,仿佛说尽了千言万语。
壮汉双目赤红,看见他似是极为愧疚,深有苦衷的样子,反而更加愤怒了,子车痕暗暗皱眉,本想先让他平静下来,没想到竟然起了反效果,这格罗花究竟是什么?
“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这花的寓意你不知道?身为邪僧,你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看吾咪雏蛊耍子嘛!”(你把我当小孩子耍吗)
壮汉挥舞着拳头,他身长九尺,肌肉盘虬,子车痕身形高挑,在他对比之下却像个小孩子似的纤细。看得人心惊肉跳。
洛书与二零八八赶来的时候,自高处遥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我……小八!”
洛书伸手去抓路边的石子抓了一个空,二零八八将之扔了出去,平滑圆润的石子正中壮汉的麻骨,挥舞在空中的手瞬间没了力气,二零八八一把将洛书懒腰抱起,几个跳跃,跨过人山人海,径直跳到了圈中。有人低呼:“是轻功!”
“阿痕,怎么回事?”
洛书认真打量了一下子车痕,确认没受伤才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