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蛊不是给月怜和他用的。
那是给谁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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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慕愣愣地抱着月琉枝,直到刀锋劈向了他的脊背,被他周身内力自发运转震碎。
他抱着他的阿枝站起来,双腿几乎要站不起,脊背几乎要挺不直。
但他还是站起了,挺直了。
他和他的蛊杀进了人群,就像是一匹恶狼扑进了羊群,所过之处都是血肉狼藉。
真弱啊,真是太弱了,完全没有对战的价值,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啊。
雪慕面色木然,双目中并无一丝半点感情。
他为什么要喝醉?为什么要醉死在酒里?这么弱的、这么弱……明明连他一掌之力都敌不过。
可是他的妻,他的阿枝,就是死在他们手里啊。
突然,他听到了一丝极细微的哭声,那么细微,掩藏在厮杀中的……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抱着月琉枝向着哭声的方向追去,这围杀的众人在他手下如同待割的麦子,一片片地倒了下去。
温温热热的小身体扑了过来。
“爹爹!”
雪月归含着眼泪,他急切地摇晃着母亲,想母亲会弹一下他的脑袋,笑着骂,“小乌龟,我还没死呐,你哭什么啊。”
可是她再不会这么说了。
雪月归的动作慢慢停了,小脸憋得绯红,泪水慢慢滚落。
一滴、两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