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的头脑乱成一团,心口的疼更是让他不得不被余千年和半夏搀住才能站稳。
是不是?是不是?
“小东西,你真是会挑时候,收留了一条好狗啊。”
“只是眼光不怎么样,明明是罕见的育蛊之体,竟然就这么活活的浪费了。”
“像他这样的体质,就应该待在浸泡着鲜血和草药的育蛊池里,让他的身体内长满虫卵,最后成为蛊王的养料。”
那夜,在南风馆,血牡丹渊临看见他的脸,是这样对师父说的。
他是“育蛊之体”。
那他的双胞胎弟弟应该也和他一样。
这体质,便是当年渊临灭他子车家上下百口人的理由。
所以当年,他掉下悬崖之后,阿喜有没有逃掉呢?
他这些年游遍山川江水,是寻药治生,有何尝不是在无意识地寻找。
所以,他是不是、是不是……他的弟弟?
子车痕迎着师兄弟关切担忧的目光,苦笑道:“我没事,我……”
话音未落,耳畔响起了震耳欲聋的一声,是金属相撞的声音,也是千年玄铁,被手生生砸开的声音。
众人愕然看去,就看见有人将血池中的人小心地抱在了怀里,那一池的蛊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纷纷四散而逃。
他身形单薄,未曾束剪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赤着双足,容颜逼人,面带寒霜。
他看着黑红袍,然后视线缓缓扫动,一字一顿。
“谁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