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啊,您就别闹了。”庞贵明显不信,满脸写着苦口婆心,“殿下当年不认你肯定是有苦衷的,父子没有隔夜仇,凡事说开了就好了。”
洛书额角青筋直跳,看着油盐不进的庞贵,又狠狠地给冉星辰记了一笔。
很好,小三子,等这事儿忙完了我就让你知道谁是谁的爹!
洛书忍辱负重地深吸一口气,强行扯回了话题:“县令那边的官兵准备的怎么样了?”
庞贵见洛书的表情严肃起来,不由自主地也跟着严肃了表情,道:“人已经都到齐了,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攻入南风馆。”
洛书点了点头,又道:“没有大张旗鼓地带着火把过来吧?”
之前看古装剧的时候见官兵围攻都是举着火把来来往往,虽然知道是为了照路,但是也不用人手一个嘛,灯火通明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来抓人的,等到摆上几场龙门阵,那想抓的人不就早走干净了。
“没有,选的人都有些功夫底子,在夜间行路无碍。”庞贵看向洛书眼神奇怪。
洛书摸着鼻子别过了头。
***
南风馆外。
那夜市上的行人依旧是来来往往,街边卖果子的老伯笑着送走又一位客人,皱纹里满是岁月的沉淀。
“阿伯,果子怎么卖啊。”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背后映着斑斓灯火,眉目如画。
“那要看种类喽。白果儿一个一文,红果儿一个五文。”阿伯笑着拿出小刀,手脚麻利地给少年割下一块儿来尝尝味道。
“哎,这红果儿味道不错,来十个青果儿,算四文。”
“小兄弟还尝尝白果儿吗?”
“无可无不可,要一文钱的吧。尝了红果儿,别的果子也就入不了口了。”少年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果子胡乱地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
这样奇怪的对话隐晦地出现在大街小巷,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依旧是游戏人生的模样,却不曾有人发现,街口的烟花女子不知何时换了个人,吹糖人的巧手唐挪动了摊位,担着担子游走叫卖的货郎,前面那只箱子不曾打开。
青果儿是暗号,红果儿是不必顾忌,白果儿是留活口。少年的那段话意思便是,四更围攻南风馆,留几个活口问话,若是敌人难缠下手便不用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