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跟着一串男子,说是男子,其实从五岁左右的幼童到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有,最前面的几位男子年龄大概已经二十有余,不是少年雌雄莫辨的秀美,身上充满了阳刚之气,大抵是为了迎合某些口味的“客人”特地调教的罢。
这一行约么有二十余人,或灼灼如火,或冷冷若冰,或姿容艳丽如同二月花,或温柔宁静好似暖春水,姿容各异,气质不同,唯一相同的便是他们同样夺人眼球的容貌。哪怕是那看上去只有五岁的孩子,五官还未长开,气质还未显露,也有着那份独属于孩童的气质,干净懵懂,像是晨露,晶莹剔透,却又反射着万般颜色。
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撑在房顶阴影处的洛书弯了弯眼睛,看向末尾那孩子的眼神没有一丝笑意。
“嗯?”管事突然皱着眉头回过头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由得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神经敏感了吧。站在门前,他再次点了点人数,人没有少,就连最后那个打着呵欠的小家伙也没有掉队。
很好。
他冲着门口站立的两个侍卫点了点头,侍卫一左一右将门推开,露出一室靡丽。
管事看着一行人一个接一个地走进房间,直到最后一个,目光难得带上了没什么价值的怜悯。
只有四岁的顽童,年龄确实太小了。
大概只能当个一次性用品吧
管事眼中的怜悯越发浓重。
但谁让只有他是完全没有被“开发”过,在一群四岁顽童中发育最好,看起来符合quot;售卖quot;年龄的呢。
管事移开视线,眼中的怜悯如同遇见阳光的朝露,散了干净。
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似乎是感觉到了视线的转移,刚刚被注视的孩子微微弯起了唇角。
纯净的黑色眸子扫过一室风光,那双眼睛里包含着世间万物,而那双眼睛里的世界,将要迎接一场暴雨。
……
广阔的房间,可以轻轻松松地容纳五十余人,粗大的蜡烛流下鲜红的泪水,把房间照的透亮。他们姿态各异地坐在雕镂着精美花纹的椅子上,腰后臀下是柔软的、制作精细的软垫,而脚下踏着的则是大片的动物皮毛制成的毛毯。
酒香氤氲,他们饶有趣味地看着走入的二十余人,就像猛兽在挑选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