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傅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把她塞进车里系好安全带就启动了车子,任她在那里气急败坏都没有停下车。
最后,车在俱乐部停下,时傅拉着林嘉因直接走向电梯,然后按下了19层的数字,电梯到达后,时傅直接走向刚才的包厢。
“我还穿着睡衣,你发什么疯?”林嘉因的手被他紧握着,她挣不脱,虽然衣服不暴露,但她还没有穿着睡衣就出来见人的癖好。
“没关系,嘉因就算套麻袋也是好看的。”时傅轻笑,然后推开了包厢的门。
里面的人看到时傅去而复返,还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进来,都有些不明所以。
时傅拉着林嘉因进去,沙发上坐满了人,有人看到时傅朝这个方向走来,客气地给他们腾了位置。
时傅拉着林嘉因坐下,然后朝童安勾了勾手指:“过来。”
童安看着他矜冷的面庞,看着他勾手指的动作,神情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初见的时候,但现在,他身边坐的人是林嘉因。
此刻包厢里很安静,时傅周身充斥着引而不发的气息,明明他的神情和语调和平常别无二致,但众人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压力,在众人打量的视线中,林嘉因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童安红着眼眶,忐忑地走过去。
“坐。”时傅指着身边的位置。
童安不安地坐下,时傅盯着她的唇,抽出纸巾一点一点蹭掉:“安安,这个颜色不好看,下次别用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阿傅哥……”唇上火辣辣得疼,童安隐忍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这个名字以后也不许再叫了。”时傅声音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残忍。
整个包厢安静极了,只剩下童安隐忍的哭声,时傅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用纸巾擦她唇上的颜色。
他遇见童安的那一天,恰巧是母亲节,她的名字,她的白裙子,让他瞬间想到了那天的燕园,那些快要消散在记忆长河里的温暖,再次被他想起。
对于童安,他通过她去怀念一些东西,而那种念想,是他强行附加的,也是她刻意营造的。
时傅允许她一时接受不了犯糊涂,但是今晚这种情况,不是他印象中那个女孩儿能做出来的,她触犯了他的底线。
林嘉因垂着眼皮静坐,说不清现在心里什么滋味,他的残忍,他的无情,就这么赤|裸地展现在了她面前,可是,她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随着他的动作不知不觉地消散了。
林嘉因扭头扫了一眼,看到童安的眼泪,她扯了扯时傅的衣角——
够了。
“好了,去玩吧。”时傅轻声开口,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童安唇上的颜色被擦的干干净净,嘴唇也有些肿,黑色长发映着惨白的脸,隐忍的抽泣一声接着一声,她听见了时傅的话,可是她不敢动,浑身像是失去力气一样瘫软在那里,她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可是她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她。
在时傅转过身的时候,背后那枚唇印露了出来,向赫扫了一眼便明白了,他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没说话。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也都听到过时傅和林嘉因的传闻,再结合时傅背上那枚唇印,也都瞬间明白了。
过了几秒钟,向赫朝另一边使了个眼色,童安的一个朋友走过来,把面色惨白泪流不止的她拉走了。
“这是程然,刚从国外回来,这是他弟弟程浩,向赫你见过。”
“这是嘉因。”
时傅为他们介绍,程然在对面看着,这样维护的动作,这样正式的介绍,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虽说时傅没有表明她的身份,但程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嫂子好。”程然笑了笑,给她倒了杯酒。
听见这个称呼,林嘉因微愣。
“可以喝吗?”程然端着酒杯递给林嘉因,但目光却是看向的时傅。
时傅扭头看向林嘉因,林嘉因笑着接过酒杯:“酒可以,称呼就免了,叫我嘉因就好。”
随着举杯的动作,林嘉因宽松的睡衣袖子垂落,露出了洁白纤细的手臂。程然听到林嘉因的话,看着她落落大方的神情,他笑着扫了时傅一眼,看来兄弟情路有些坎坷。
既然林嘉因已经在这里了,时傅也不着急回去了,几个朋友坐在那里谈笑风生,当他们提到林嘉因的时候,林嘉因就和他们谈笑自若,但大部分时间她都只笑笑不说话。
林嘉因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思绪渐渐地飘远,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上一段感情中,会怎么样?
徐之恒会向她解释,而她不管信与不信,都不会再问,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
而时傅,他的行为算不上绅士,甚至他像一个专|制的暴君,一言不发地就把她带来……
林嘉因看着自己微微泛红的手腕,心里竟然有一丝久违的感动,但是以后,他又会为谁擦掉她唇上的口红?
周围人声鼎沸,林嘉因在这片热闹中突然升起一阵淡淡的悲凉感,她突然很讨厌自己,讨厌她这种根深蒂固的悲观主义。
林嘉因敛了敛心神,放下酒杯起身。
“去哪儿?”时傅温声开口。
“洗手间。”林嘉因笑了笑,她是小孩子不成?
时傅轻笑,松开了她的手,林嘉因拿着手机出去了。
“哥,看得未免太紧了。”等林嘉因出去,程浩打趣道。
时傅端起酒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也不解释,但明显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