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凉的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林嘉因似乎闻到那似有似无的清冽雪茄味,瞬间觉得腰间被他覆盖的地方很滚烫。
她用力推开,却推不动分毫,男人吻得极慢,然后又变成了撕咬,林嘉因也毫不犹豫地咬了回去。
她甚至尝到了血的味道。
男人笑了笑,她黑天鹅面具上的羽毛扫过他的脸,在皮肤和心里同时泛起一阵细密的痒。
林嘉因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他的脚,她从来没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灯光再次亮起,林嘉因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却没看到他的身影。
心里的怒火慢慢堆积,林嘉因慢慢握紧了手指。
周一,凯扬去铭安开会,会议结束后,时傅又把林嘉因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坐在沙发上,林嘉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她强撑着不在他面前露出马脚,而时傅却没谈工作上的事。
“林总嘴唇怎么了?”时傅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被狗咬了。”林嘉因淡淡开口,目光也顺着落在他唇上的血痂。
“那也太不小心了,我这里有药,送给林总。”时傅从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支药,像是早准备好的一样。
“时总不妨自己留着。”林嘉因忍住去掐他的冲动。
时傅笑着拆开药膏,慢慢地涂在林嘉因唇上,动作耐心又温柔:“别客气。”
药膏慢慢融化,在嘴唇留下一片清凉,林嘉因注视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笑了笑。
“礼尚往来,我也给时总涂一下吧。”林嘉因笑着从他手中拿过药膏。
时傅愣了愣,虽然很担心她会把药膏涂到他眼睛里,但他还是笑着答应了:“jessie记得轻点。”
林嘉因拿出棉签,沾了点药,然后在他唇上轻轻涂抹,时傅注视着她漂亮的眉眼,心里微微一动,但就在时傅失神之际,林嘉因狠狠地把棉签按在他的那块血痂上。
轻重缓急的节奏,一如那天晚上的吻。
“嘶——”时傅倒抽了口凉气,唇上结痂的位置又流出了鲜红的血。
林嘉因随之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情突然很不错。
“谢谢jessie没把药涂进我眼睛里。”时傅拿出纸巾,稍微擦了擦。
“不客气,时总还有哪儿需要涂的吗?”林嘉因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
“腿上,脚上,都是jessie弄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力?”时傅可不敢让她再涂了,否则明天可能下不了床。
“哦?看来时总还不够了解我。”林嘉因笑着喝了口咖啡,手指掐在掌心让自己清醒。
但时傅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他看着她额头上的一层薄汗,收起了脸上玩笑的神情:“怎么了?”
“时总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林嘉因提起包起身。
时傅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手覆上她的额头,随即皱了皱眉:“发烧了。”
“放开我。”林嘉因冷冷看着他。
“真不让人省心。”时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拉着她往外走。
“你是流氓无赖吗?”林嘉因被他这一番动作气得头更疼了,她担心会被人看到。
“看来jessie也不够了解我。”时傅拿了件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
林嘉因的手被他紧紧攥着,随着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她连忙低下了头,分明没做亏心事却像做贼一样。
好在这一层就他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十几米两人就进了电梯,进入电梯那一刻,林嘉因松了口气。
“jessie胆子真小。”时傅笑了笑,没放开她的手。
“没有时总脸皮厚而已。”林嘉因眼里的怒火和冷意交杂,齐齐冲向后脑,本就在发烧,这样一来脑子更胀了。
林嘉因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以前遇到的男人,大都是徐之恒和方彦森那样的,要么客客气气,要么温柔体贴,亏她以前还觉得他绅士温和……
“jessie在心里骂我呢?”时傅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明明告诉自己她现在生病了,要体贴一点,但实在又忍不住逗她。
“被时总猜对了。”林嘉因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不在他面前示弱。
时傅笑了笑,忍住不再说话,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他把林嘉因塞上车,然后驶向了医院。
林嘉因挣扎了一路都没有挣脱,上了车也就不矫情了,她慢慢闭上了眼,实在是有些难受。
今天早上起来就有些不舒服,林嘉因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下午又和他开了一个小时的会,她神经一直绷着,都没察觉到发烧。
到了医院,时傅要抱林嘉因下车,林嘉因躲开了,那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来了,又不是真的走不了路。
这所医院是时傅往常来的私人医院,到了诊室量体温,将近39度,时傅看到那个数字,心里没有原由地升起一阵怒火。
接着医生又说,发烧是因为平常饮食作息不规律,导致免疫力下降,建议在医院输液。
医生诊断完之后,时傅一言不发地抱着林嘉因去病房,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放手。
只不过,两个人的脸一个比一个黑。
到了病房,时傅狠狠地把她扔在床上:“林嘉因,你这么拼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再是jessie,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