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傅看着她的脸,她今天没有化妆,只涂了口红,但还是那么赏心悦目。
“怪我,忘了带些化妆品过来。”时傅很想捏一捏她的脸,然后也照做了。
“看来还是经验不足。”林嘉因笑着揶揄他。
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时傅手上的力度重了一些,林嘉因也不甘示弱,去掐他的腰,她知道他哪里怕痒。
“好了别闹了,多大的人了,让人看见笑话。”时傅在她脸上他刚刚捏的地方,又轻轻揉了揉。
“反正没人认识我,应该有不少人认识你吧。”林嘉因猜他是这里的常客。
“我只是偶尔过来。”这个度假村是铭安集团的产业,时傅喜欢赚富人的钱,这是他二十六岁独立领导铭安后的第一个项目,但平常也只有工作需要才会过来。
不远处的休息室内,向赫看着外面两个人的小动作笑了,这倒是他第一次看见有女人以这样的相处方式站在他身边,而旁边的程浩,正在疯狂偷拍,不枉他拉着向赫早早地跑过来看热闹。
向赫看着林嘉因,那张脸确实很熟悉,但向赫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时傅和林嘉因在外面闹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将时傅的“宝贝儿子”牵过来了,林嘉因远远地看过去,那是匹纯黑的马,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周围的马看到它甚至都不受控制地离远了些。
工作人员将马交到时傅手里,林嘉因看着眼前的马移不开眼,它的毛发柔顺黑亮,身躯高大,头颅微微扬着,透露出傲睨一切的高贵与霸气。
“它叫凛冬,今年三岁了。”时傅像介绍儿子一样,手在它头上抚摸。
“什么品种?”能让其他的马有那样的反应,肯定是血统上的绝对压制。
“纯血种。”时傅笑了笑,如他所想,对于马她也是懂的,突然有一种心灵契合的感觉。
林嘉因心中了然,纯血种在马中算是顶级的血种了,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确实很有钱。
凛冬是时傅三年前在阿拉伯以970万美金拍下的,它的父亲是名驹“苏和”,母亲是名驹“洛神”,凛冬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名门后代,驰骋赛场获奖无数。
“喜欢吗?”时傅看着她。
“会有人不喜欢吗?”林嘉因的视线一直落在凛冬身上。
时傅笑了笑,很喜欢她的诚实:“等以后配种了,送你一只小马驹。”
公马一般到四岁就可以配种了,不说昂贵的配种费用,这样的名门后代到时候肯定会有无数人竞相出价。
“这位先生出手真大方。”林嘉因轻笑,以他的身份,取悦一个女人的确很容易。
“试试吗?”时傅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林嘉因摇了摇头:“性子太烈了。”
凛冬确实算不上温顺,时傅抓住林嘉因的手,在马头上轻轻抚摸,看着它的眼睛道:“待会儿要乖一点,知道吗?”
凛冬似乎听懂了时傅的话,知道林嘉因是自己人,他低头,在林嘉因头顶轻轻蹭了蹭。
“是母马吗?”林嘉因玩笑着说,他对雌性物种的确有一套手段。
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时傅凑近她耳朵,咬了一下:“公的。”
马鞍已经换成双人的了,时傅翻身上去,向她伸出了手。
林嘉因抬头看着他,雪后初晴,天光乍泄,一人一马站在她面前,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更耀眼。
她缓缓伸出手,触碰到的瞬间,被他紧紧握住,她踩着马镫上去,后背靠着他紧实的胸膛,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冰冷的空气,耳边是呼啸的风,身下是哒哒的马蹄,背后是源源不断的体温……
林嘉因看着两侧飞速后退的树影,她的心跳好像快了。
就像昨天在昏黄路灯下的那种不同寻常。
时傅握着缰绳将她圈在怀里,她的头发飘在空中,蹭着他的脸,痒痒的,连心里也泛起一阵痒。
跑了一圈后,凛冬在时傅的指挥下冲出了马场,渐渐的人烟稀少,两侧山岭起伏树木葱茏,两人一骑,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驰骋。
“jessie.”时傅在她耳边呢喃。
“嗯?”林嘉因微微向后扭头。
但回应她的,不再是男人温柔的声音,而是炙热的吻。
马背上,时傅隔着发丝吻在她冰凉的耳垂,握着缰绳的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林嘉因完全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承受着他的放|纵。
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她?
但是,他身边又有多少类似于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儿?他们又是如何相处的?对她们,他是不是同样出手大方,绅士温和。
林嘉因不敢赌,她看不透他。
凛冬依旧在雪地里飞驰,像一道黑色的绝影,而马背上的温度似乎要融化冰雪,消融的雪水落在马蹄之下,开出一朵朵冰清玉洁的情||欲之花。
“jessie,真想和你在马上做一次。”时傅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窝,她泛红的耳垂,像熟透了的樱桃。
“疯了吗?”风灌进嗓子,林嘉因的声音有些沙哑。
“对,疯了。”
被雪妆点的山谷之间,林嘉因凭着最后的理智离开了他的胸膛,男人何止在床上是混蛋,兴致上头了在哪儿都是混蛋。
“是不是在骂我?”时傅扯了扯缰绳,将速度慢下来。
“我怎么敢骂你呢,你这么好。”被看透了,林嘉因也不心虚。
“真乖。”时傅笑了笑,终究没在这里折腾她,万一她一生气,不理他了可怎么办,毕竟jessie可是很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