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几点?”
“我看一下。”那边停顿了一会儿,说,“北京时间,周日,下午三点吧,你有空吗?没空我就自己过去,你把地址发我。”
“有空。”
“那就周日见啦,你那儿不早了,先睡吧,晚安。”
“晚安。”
肖瑾挂了电话。
来电的是齐音,美籍华人,华尔街精英,她在国外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这些年境遇的人。虽然齐音和她在这件事上的看法完全不同,甚至和她完全相悖,但并不妨碍她成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齐音来了,即便不是久待,但肖瑾还是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生活似乎多了一根支柱。
肖瑾在木枕溪家里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回到了她原先租住的房子,木枕溪不在,那个房子对她来说便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她会和房东续租下去,如果有一天木枕溪还愿意回来的话。
周日下午两点半,肖瑾到了国际航班到达处的接机口。
三点十分,一个身材高挑、堪比超模的混血女人拖着行李箱,走路带风地出现在了她眼前,齐音摘了足以遮挡大半张脸的墨镜,露出深邃明丽的五官,松开行李箱的拉杆,笑着和肖瑾拥抱了一下。
“好久不见,肖。”
“好久不见。”肖瑾回抱她。
齐音放开她的肩膀,拒绝了肖瑾帮她拉行李箱的手,问:“你是开车来的吗?”
“对。”
“带路。”
雷厉风行的作风,被齐音从工作带到了生活。
肖瑾耸了下肩膀,习惯了似的,没废话,笑着给她带路。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着,齐音人高腿长,步子迈得格外大,故意含笑催她:“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