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扶墙的手指慢慢靠拢，指尖在墙上留下了几道浅痕。
“我知道。”唐婉努力停止了身板。
卢坚：“那你……”
唐婉打断了他要说的话：“你是不是想问，那我为什么还来找你？”
卢坚摇摇头，继续道：“那你，不怕我？”
唐婉蹙眉，一双杏眼直直地看向卢坚上挑的眉眼，“怕什么？怕你跟我长得一样？都是俩眼睛俩耳朵一鼻子一嘴巴？”
“还是怕你长得比一般人俊俏？”
空间里的系统直接二哈嚎起来：“这个女主也太会了吧？！”
素尘看得正起劲，听到系统鬼嚎，一眼刀飞了过去，系统乖乖闭嘴继续看。
“你明知我……”卢坚欲言又止。
那些诋毁讽刺的话，他平日里听得多了，可是亲口说出来，做不到，还是做不到……
呵，还是在意那些话……
“明知是人与妖的混血？”唐婉猜测地问。
“我……我会变成狼，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会伤到你！”如今的卢坚颓然且无力。
唐婉走上前，趁他不注意轻轻环上他的手臂，抬头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可你……会让自己伤到我吗？”
“我……”卢坚迟疑了。
他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定能做到，他曾信心满满地相信能控制住自己。
可是也是曾经屡次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月圆之夜一过，有多少次他是在断壁残垣中清醒过来？又有多少次在蜷缩在角落中的人用尖叫声把他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