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冰琪不屑:“后悔?你认为我会后悔?”
连婉仪没有作答,因为她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纳兰冰琪知道连婉仪在想什么,辩解:“我后悔什么?有什么可以后悔的?我当初如果不争不抢,死的就是我了。”
有记忆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爸爸这种生物,周围的人也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用刻薄的言语辱骂她,妈妈痛恨她,姐姐嘲讽她。可是,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啊!
那时的纳兰冰琪不明白,为什么同龄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她玩,还骂他“野种”“没有爸爸要的坏孩子”什么的。
她想反驳,可却没有理由去反驳——她真的没有父亲。
慢慢长大了点,小小的纳兰冰琪知道了什么是人情世故,逐渐的学会了伪装,知道怎么用家庭悲剧给自己一层保护色,做一个大人眼里的乖孩子。
演着演着,就把人生当做了舞台,把生活当做剧本,把所有人都当做棋子。
直到把自己演成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早已忘了最初的自己。
到了要上幼儿班的年龄,那个自称爸爸的人来了,声称日子熬到头了,要他们跟着他去享福。
纳兰冰琪心里骂了句“没用的东西,靠着女人发家致富。”可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他辜负的又不是自己,反倒是自己去过着和自己不一样的日子。
那的房子很大,足够她当初的家好几十倍,装修更是天壤之别,她有一种总算苦日子熬到头了,她想,既然有了爸爸,那是不是爸爸就会保护她,她不用再活着演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