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楠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蓝色的床色,草草把人一裹后就拖着放置到洗手间里。
随后便打了一通电话,喊专人来各理后面的事。
来人显然是之前和白淼淼合作过的那位。他一进入房间鼻翼就微微动了动。“房间里血迹太浓了。卿少需要我怎么做?”
卿楠喝着茶,一双眼紧紧盯着病床上的人,声音温和,“把尸体送到霍琅在H市的宅子里去,不要留下痕迹。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报警把事闹大。即使板不倒他,我也能恶心到他。”
“好的,您放心。”那人显然习惯了这类事,手脚利落的把客厅间的血迹擦干后,便将自己外套脱了下来。
他把卿楠草草包好的人打开,细心为她擦干净血迹,整理发型,最后为她套好衣服,便将人抱在怀里光明正大的出了门。
??
同一时间的英国。
程书省携欧阳雪来到餐厅。
程书省双眼清透睿智,面容清矍,行走间步履从容,由内自外散发着文者的自傲与矜持。
欧阳雪明眸善睐,肤白似雪。一头黑亮长发使她清纯与风情交织,俩人站在一起似一双壁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已经年过五十。
“抱歉,久等了吧?”程书省抽开椅子将欧阳雪请入座,自己才坐到霍琅对面,笑称道,“婚后这么多年,还有一朝见到雪儿如此盛装打扮真是托了小琅的福啊。”
欧阳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跟着揭短道,“也不知是谁听说珺珺回H市了就急着订票想回去的?一听琅琅电话却又急着留下的?”
俩人互相揭了一波。
霍琅为俩位添上茶水,配合着充当和事佬,“本想过年来拜会,却一直没腾出时间,小珺也很想念俩位,前几天还说着想回澳门跟俩位认错呢。”
欧阳雪忍不住红了眼眶。
程珺打娘胎出来的先天心脏病,才呱呱落地没多久就进行了一次手术,本以为依着他们的家庭必然可以让这孩子健康成长,哪里想到术后情况却不理想,而程珺的血型更注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心脏移植变得万分渺茫。
程书省唇角微颤,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尾音带颤的话:“珺珺的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