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非常糟糕。
霍琅抱着血人一般的程研肖冲进医院手术室。“外科医生留下。其它人全部离开!这场手术,我来主刀。”
霍琅的已经连续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得到休息,他的状态并不适合手术。但他坚持着上了手术台。
他如同和死神赛跑,程研肖在手术中途各项数据下降惊人,一度休克。
无数医生表示这样的伤情不可能救回来了。
霍琅却紧锁眉头,有条不紊的一一吩咐着,数据有如神迹般跳回。
从夜色沉沉到天空大亮,霍琅站在手术台上整整10个小时后,终于把人抢救回来。
下手术台后,程研肖被送到了icu。
但这不是康复的开始,而是霍琅和死神间对于程研肖归属权的第一次战役。
程研肖心口有极小的碎片游离到了心脏,霍琅费劲全力都没能找着。一度下降的数值不允许他再做无力功,霍琅只能将这个炸弹暂时留在了程研肖的胸腔,但好在手术还是成功。
唯一让他的担忧的是,程研肖的心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他就像明知道爱人眼前是条断头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那条路上不回头的走着。
他双手撑着眉心,枯坐半小时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的给外公打去了电话。
老爷子身体健朗,声音洪厚。“乖孙,什么事啊?”
霍琅的声音又低又哑,“你背着我还在做器官走私。”
老爷子那端出现一阵诡异的安静。
好半晌,老爷子略显心虚的声音才从话筒那传来:“没有了没有了,你两年前和我说了后,我就不这么做了。”
霍琅深吸一口气,“帮我找颗心脏。a2b血型的心脏,下个星期我就要。”
a2b?老爷子倒抽了一口气,声音呐呐道:“乖孙,那血型可比熊猫血还少啊,一个星期实在太短了。”